“那孩子帶來了嗎?”
“正在門外候著。”
“那就讓他進來!”
“是。”
泛秀答了一聲,走到本丸外麵,把慶次接進去。
“雖然有武家的樣子,不過太年輕了吧!”信長搖搖頭,直言道,“我看還是甚左你繼承這塊領地更讓我放心。”
這真是預料到最難對付的場景,既不能應承,推托又有可能得罪他……還好慶次並沒有異動,似乎對泛秀毫無懷疑。
“主公,您不是也聽說了,慶次郎初陣就取得鬼童子的名號,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埋沒了就太可惜了。況且我與家兄,皆是先父血脈,本為一體。”
或許是提到了“先父”的關係,信長點點頭,應允了此事。
“好吧!”他側首看著慶次,招手示意他過來,“五郎右(平手久秀)是如何戰死的?”
泛秀心下頓時不安。
果然,冷靜了許久的慶次,臉色一下子又難看起來。
“那都是因為……”
泛秀想要阻攔都來不及了。
…………
聽過了原委,信長並未表態,隻是對身邊的小姓說:“把久助那家夥給我叫過來!”因為瀧川負責指揮直屬忍者軍的關係,一般不會離開清州城太長時間。
雖然聲調很高,但泛秀卻聽不出什麽憤怒的意思。
慶次先是一臉希冀,瞬間又轉為複雜,顯然是想起泛秀那句“瀧川家的血脈”了。
沒過多久,這個精幹的中年人就出現了。
“殿下!”
徑直向信長施了一禮,對旁邊的泛秀視而不見。這也正是他作為織田家臣的處世態度。
“久助啊,這次你擔任殿後之職,可曾失職?”
信長緩緩問道。
“在下竭力而為,縱有失職之處,亦非有意為之。”
瀧川十分小心地回答說。
“嗯……那平手五郎右久秀,作何解釋呢?”
“平手殿身亡,在下甚為悲切,然而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胡說!明明是你怕死!”
慶次忍不住插了句嘴,被泛秀望了一眼,才堪堪止住。
織田信長倒也沒有計較這份無禮行為,隻是接著問到:
“平手家堪稱是世代忠烈啊!久助(瀧川一益)這次,若不加以懲罰,恐怕說不出去吧。”
話裏依然沒有多少責備的意思。
瀧川愣了一下,下拜答曰:
“平手家雖然有死忠的節烈,但是在下卻是‘生忠’。死忠雖然可以作為典範,但是在下這樣,留下有用之身,卻能夠更好地為主公的霸業效勞。”
這一番話,正好對了某位實用主義者的心思。
“荒謬!”
信長擲出折扇打在瀧川背上,卻再也沒提懲罰的事情。
這在泛秀看來,實在正常不過。
“傳言瀧川殿的辭鋒之利,更在鐵炮之上,看來不虛啊!”
泛秀這句譏諷,既表現出反感,卻又在信長的忍耐範圍之內,看似是沒有控製住情緒,實則是故意。
同時還伸出手去,把蠢蠢欲動的慶次死死按在地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