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長這話讓丹羽鬆了口氣,不過接著——
“再讓石山送上五千貫的軍費,至於奈良的寺社,畢竟也都是高僧了,隻需送上一千貫就可以了。”
信長話剛說完,明智光秀和武藤舜秀兩人不由得嚇了一跳。
掌握近畿的武家從界町那裏索要資金是常事了,畢竟壟斷級的豪商必須依賴地方行政才能保住超然地位,然而和尚……
“不是給寺廟布施,而是反過來找僧侶要錢?”
明智和武藤對視了一眼,而後才發現平手等人全無異狀。
“石山那些一向宗,恐怕不能算是僧侶了吧!”信長輕哼了一聲,“既然是在做生意,自然需要為朝廷和幕府分憂。”
這個時候,他又把幕府這塊牌子舉出來了。
“可是奈良的法隆寺興福寺等,都是天下少有的名刹……在下失言了。”身為文化人的明智光秀,下意識地對此有些抵觸,不過看到主君的目光就立即退縮了。
非此即彼,常走極端也是一種現實中有的人物性格,明智光秀恰好正是這類人,眼見無法阻止此行,反倒建言說:
“殿下您所信奉的日蓮宗在近畿也有不小勢力,何不扶植他們以對抗石山一向宗與奈良法相宗的勢力。”
“不錯。不過需尋一合適的名僧?”
“在下倒認識一位日蓮宗的大師,被陛下禦封為上人。”
平手汎秀突然開口了。
“是誰?”
“名叫朝山日乘,原來是尼子家外交僧,幾年前向朝廷進獻了數千貫修繕宮廷之資。如今出雲尼子家大勢已去。”
所以他也在急著尋找下一個代言勢力。
信長輕輕點了點頭。
“界町的商人這方麵,我也準備讓熟悉環境的人去擔任使者。”
咦?在座有熟悉界町的人嗎?
各人麵麵相覷,而信長隻是拍了拍手,招來側近,吩咐道:
“讓鬆永彈正進來!”
鬆永彈正?
這個神奇的世界可能有兩個足利左馬頭,但卻隻有一個鬆永彈正,那個人名字叫做久秀。
……
“鄙人鬆永久秀參見殿下。”
這是個身材健壯的老者,容貌略有些粗獷,臉上還有一道傷疤,如果忽略掉名字的話,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如 柴田勝家般武勇而不拘小節的東國武士。
“公方大人(足利義昭)讓我殺了你。”信長用這句話作為開頭。
鬆永卻是全然不懼地搖了搖頭,答到:
“他能坐到這個位置全是您是功勞,所以隻要您不會殺我就行了。”
“難道你不是來投靠幕府的嗎?”
“所謂幕府隻是個架子,在下隻是臣服於織田家而已。”
也許明知在場都是織田的重臣,所以才會如此出言無忌吧。
“鬆永彈正能有此心,真是難得,不過你的罪過如此就可以抵消了嗎?”
信長氣定神閑安坐,隻是眼角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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