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沼田佑光也跟著點點頭,輕歎一聲,似乎是頗有同感,也輕聲回應到:“早知是出使鬆永家,在下說不定就毛遂自薦了……”
感想隻有到此為止麽?
泛秀搖了搖頭,懶洋洋地把書信平放在案幾上,問到:“我與鬆永彈正有所聯係之事,應當不至於透出風聲吧?”
“是!”本多正信答道,“此番行事隱秘,在下也隻是個無名之輩,外人是想不到的。”
“如此便放心了。”泛秀斜著眼睛向河田長親望去,又說到:“新九郎(河田的通字)近來是越發安靜了,難道就沒什麽話可說麽?”
“這個……”河田聞言,隻覺得汗顏,低頭俯身回道:“如果可能的話,在下實在不願與鬆永彈正扯上關係,甚至連這個名字也不想聽到!”
一側的沼田佑光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接過話頭說:“鬆永彈正這人,若是為敵絕對是危險的人物,若是為友,也要時刻小心。”
“……”泛秀揚了揚眉頭,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說來說去沒有半點建設性意見,全是提醒鬆永這人如何危險。看來這人一身惡名倒也不是全無益處,至少能嚇住不少無知少年們!
“殿下……”本多正信倒是比河田和沼田二人鎮定多了,隻是當著那二人的麵,卻也實在不方麵說什麽。
平手泛秀朝他頷首示意,接著又側首瞟了河田長親一眼,沒好氣地斥道:“這種話不要在外人麵前說出來!本家如今擁立公方上洛,聲勢無二,何必漲他人威風!”
“殿下說的是!”河田難得臉微微一紅,伏身認罪。
“當年論及天下之勢,也未見你們如此失態,而今一個鬆永彈正,便懼之如虎了嗎?”泛秀卻似是餘怒未消,接著質問道。
“這個……殿下……”沼田佑光上前施禮。
“如何?”
“鬆永彈正的確是有過於常人之處。”
……
沼田佑光此人放浪慣了,當年身為幕臣,在禦前也不肯阿諛逢迎,如今則更不用說了。
“依據殿下的器量,自然不會把餘者放在眼裏。”本多正信看出平手泛秀似乎不悅,小心翼翼地上前恭維。
泛秀聞言,默默不語,道:“今日到此為止吧,我也有些累了。”隨即轉身,出門,穿過走廊向臥室走去。
“殿下,在下還有一事……”本多正信硬著頭皮喊道。
“跟過來吧。”
平手泛秀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
河田長親和沼田佑光兩人,臉上都少顯出一點不自然來。本多正信隻裝作瞧不見,低頭施了一禮,快步跟上平手泛秀而去。
泛秀也十分配合地揮了揮手,令護衛離去,走廊裏隻剩下二人。
“稟告殿下!其實鬆永彈正尚有一事,未曾寫在信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