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又把唯一的俘虜拷問一番,要求說出詳細流程,可那半大小子不停哭爹喊娘,竟說自己一路都被吩咐呆在船艙深處不讓出來,上了岸又被嚴令呆在房間不讓走動,根本不知具體行動路線。
一時無計可施,隻得複又回到第一現場,地毯式的檢索。
終於有人發現,除了那個屁股中箭的小孩兒,還有另一條淡一些的血跡。
可那血跡,隻延伸了不到二百步,就淡到完全不可見了。
隱約判斷,對方逃亡的方向可能是碼頭港口,到底究竟是不是,誰也不敢打包票攬這個責任。
小西行長頓時頭大了。
倘若對方確實是從港口船上來的,卻又不是服部春安所說的大型商隊,那隻有三種可能性——
其一,這群賊子,是化整為零,分散潛入的。但這與俘虜的供詞不符。
其二,他們在岸和田城邊上有據點,並非從遠方突襲而來,這亦與供詞對不上。
那麽剩下唯一可能性,劫獄的黑衣人,恐怕不是偽裝成商隊,坐商船而來,反而是混在平手家的軍船當中登岸的!
這就不是簡單的劫獄事件了!
而是十分嚴重的,涉及敵國忍者的政治事件!
劫走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倒不是什麽大事——雖然現在看來,那人其實身份挺大的,隻是咱們沒查清楚……
真正可怕的是,潛伏在自家軍船上的十多個忍者,可能造成的更多破壞。
小西行長思來想去,覺得後果實在嚴重,又找了伊奈忠次、井伊直虎、服部春安等人,開了緊急會議,說必須搜查軍船,找出可疑人士。
話音落地,伊奈忠次大為愕然,一拍大腿:“此話卻不早說!兩刻鍾前,我剛剛簽了字,令一支船隊按約定運送物資到尾張,提前建造兵站……算算時間現在可能已經開動,萬一賊子在那船隊上……”
舉座皆驚,倒是井伊直虎這名婦人最為果決,立刻喊出“火速追回!不可耽誤!”
“我這就去!”
小西行長哪裏坐得住,連蹦帶跳就起身。
“我也隨你!”
服部春安亦一躍而起。
他十多年前斷了支胳膊,早不能與人動手了,但通過不斷努力練習,日常活動倒是同以往一樣矯健。
兩人並肩,疾馳而去。
忽而服部春安輕聲問道:“我聽說,劫獄的人,竟然有兩波?這是怎麽回事?而且聽上去,前麵那一老一少,兩個劫獄的人,倒似乎並非敵人,反而像是……故意做戲一般。”
小西行長被人道破秘密,頓時沮喪不已。
換了別人提這個問題,他惱羞成怒之下指不定要怎麽做,但麵對服部春安,卻是不敢發火,隻能哭喪著臉懇求道:“求您看破不說破吧!其實是主公有個指示傳下來,我擅自做主,加了點醋添了點油,可不曾想,竟是弄巧成拙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