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晚抖動著嘴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出來後,秦風的眼睛越瞪越大,轉身就衝下了樓梯。開了自行車鎖就準備上車,林晚緊隨其後也跳上了車。
秦風來起勁來,什麽事兒都能幹出來。小林尋⑦
可到了修車廠,眼前的一幕讓林晚徹底傻了眼,秦風跟狼似的長嚎一聲。
隻見修車廠的大門半開,借著庭院的燈光,門縫裏有一雙光禿禿的腳,懸在半空來回搖晃著。
林晚隻覺得天玄地轉,人吊了這麽長時間,估計早涼透了!
等倆人竄進車房,秦風叫得更厲害了,而林晚則長出了一口氣。
原來秦大叔隻是被人用繩子高高地綁在房梁上,手上係的是活結,一鬆手就掙脫開來。可是他的鞋襪都被人扒光了,下麵的地上則鋪滿了砸碎的啤酒瓶和圖釘。
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兩隻腳一準紮成金錢豹的爪子。
這招太他媽缺德了。人就算胳膊吊脫環了也不敢下來,生生在那幹挺!
林晚拉過修車用的厚墊子鋪在地上,秦風紅著眼睛上去扶著他爹。等秦風踩著板凳把秦大叔放下來的時候,老頭叫得都不是人動靜了。
“我操!車廠的人都他媽挺屍啦!這麽大的活人被吊著就沒人管?”
“別……別喊了,那些人早他娘的躲遠遠的了!誰敢招惹那位活閻王!”
孝順兒子不揉他爸胳膊了,滿屋子劃拉殺人利器,那架勢絕對要把二明的苦膽摘下來。
當爹的急了:“你個癟犢子要幹什麽!趕緊給我回來!”
秦風把他爸的話當耳旁風,選了把榔頭,就要去玩命兒!林晚拽住他脖子往回拉,邊拉邊說: “咱們報警!用法律製裁他!”
秦風真想回身給他一榔頭,看看小呆腦殼裏裝得是不是中國土產的瓤子,要是法律能管得了老王家,那倆龜孫子都夠槍斃十個來回的了,還用得著自己充大個嗎?
一甩胳膊,小雞仔就被秦風一甩就到一邊涼快去了。
秦老爹一看林晚不管用,急了,掙紮著從毯子上爬起來,光溜溜的腳丫子正踩在玻璃擦子上,給老頭疼得直叫喚。
秦風回頭一看,連忙跑回來抱起他爸。
“爸!你這是幹什麽!”望著自己老爹血淋淋的腳掌,秦風的眼睛裏布滿的血絲。
“你個混小子要幹什麽去!啊!你那是替我報仇嗎?想讓我反過來給你個小兔崽子送終?爸沒能耐,讓人欺負了活該,可你是爸的親兒子啊,我寧肯吞玻璃死了,也不能看著你幹傻事啊!”
說完,秦大叔哭著握了一把玻璃就要往嘴裏送。秦風哽咽地拉著他爸的手,搶過玻璃碴子說:“爸,你別鬧了,我不去還不行嗎!”
雖然早已被艱難的生活壓彎了脊梁,被幾個毛崽子肆意羞辱後的無力感,還是讓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淚流滿麵。
他隻能抱著兒子嚎啕大哭,邊哭邊說:“這他媽算點什麽?老子就當練吊環了,趕明兒就當體操運動員去!走,給爸打點好酒去,喝上了就什麽都忘了……”
兒子能做的就是摟緊他爹,任憑手心裏的玻璃深深地嵌入血肉之中。
而林晚則呆立在一旁,秦風手中的那木抹鮮紅,刺得他心隱隱作痛。
那天晚上,林晚生平第二次喝酒。這一次他是心甘情願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