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了緩,才:“簡皙,我們馬上領證,我一輩子對你好。”
簡皙沒繃住,眼淚在眶底打轉。
賀燃也沒再逼她,“那我走了,不打擾你上班。對了,手別太用勁,骨頭得好好養,有事就打我電話,再晚我都不關機。”
直到聽見關門聲,簡皙才鬆了咬住的唇,轉頭盯著那扇門,打轉的淚水“啪”的落在手背上。
———
簡皙心煩一整,都怪賀燃,來了又走,就不知道多堅持一下。
下了班,她問陸悍驍要了地址,跑去蹭飯。
陸悍驍有飯局,幾個想扒拉他做生意的供應商,出手闊綽,定在最好的飯店。簡皙當他的跟屁蟲,陸悍驍可不敢怠慢,使勁兒給她夾菜。
飯後又去唱歌,簡皙手指上還弄了個夾板,陸悍驍歌也不唱,妞也不泡,就陪著她喝果汁。
“適可而止就行了啊,賀燃那德行我知道,你愛理不理久了,我怕他出事。”
簡皙一聽更煩,“他走就走,再厚臉皮一會會,我就原諒他了。”
陸悍驍切了聲,“明明愛的他要死。”
“愛的要死怎麽了?你有意見啊?”簡皙興致缺缺趴在吧台上。
陸悍驍受不了,跳下高腳凳去洗手間。
結果沒兩分鍾就奔了回來,“我日!簡皙!望妻石又來了!”
這回簡皙沒猶豫,趕緊的,“騙我你就死定了。”
她跑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一看,霓虹照亮半邊,頹靡的燈影裏,賀燃隻身一人,靠著欄杆靜靜抽煙。
陸悍驍明眼人,篤定,“他跟蹤你了,皙,甩了他!”
簡皙當沒聽見,賀燃孤身的畫麵霸占了她全部視線,愛一個人,再大的生氣都有時限,她對賀燃,無法冷戰再多一了。
於是簡皙轉身,飛奔下樓。
江麵輪船鳴笛破夜,厚重的餘音裏,賀燃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簡皙站在幾米遠的地方,清清冷冷,看不出情緒。
賀燃連忙丟了手裏煙,緊張又忐忑地望著她,像個領罪受罰的學生。
簡皙兩手軟軟地環在胸前,一步步朝他走來。
賀燃呼吸急促,不敢眨眼。
站定了,很近了,簡皙:“張嘴。”
賀燃:“……”
雖然不懂接下來的套路,但這一刻,要他跳江都無條件執行。
賀燃聽話地張開嘴,眼見簡皙飛快把手伸過來,很快,嘴裏有甜在肆意蔓延。
簡皙喂了他一顆糖。
她抬眼,“好吃嗎?”
賀燃沒吭聲。
簡皙又問:“甜不甜?”
賀燃隻點頭,不停點頭。點了的頭也不太敢再抬起。
簡皙彎了彎嘴,逼近他,他耳朵邊嬌聲,“你要死啊,糖就一顆,也不給我嚐嚐。”
賀燃還沒反應過來,簡皙的唇就穩穩貼了上來。
舌尖碰舌尖,是水蜜糖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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