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未昭無辜地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我在昆侖山醒來後,印象裏記得的就是,我是和早早還有段以文一起去的。再就是段以文一直在追我,但我並不反感,也和他單獨出去玩過幾次。”
“每次都是你付賬,你還去了幾次?”
魏卿加重了“幾次”這個疑問,隻見雲未昭很鄭重地搖了搖頭:“這要怪昆侖山那些鑄劍師長老。”
這時正好門鈴聲響起,魏卿起身去拿外賣,雲未昭也跟馮早早道了別,準備吃她的小餛飩。
然而魏卿卻把兩份餛飩都放在了自己麵前:“懲罰。”
雲未昭萬般不情願:“欺負人。”
她說完這三個字,似乎覺得這譴責太輕,又蹦出了一大堆詞:“莫須有,竇娥冤,六月飛雪,大旱三年——”
魏卿好心提醒她:“現在是三月。”
她立刻改口:“三月飛雪!”
其實完全不能怪她啊,這些記憶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怎麽也不算是她交友不慎嘛,嗚,魏哥哥就會欺負人。
魏卿卻陷入了沉思。
結婚證可以消失,她和段以文相處過的那些照片之類自然也可以憑空出現。
但結婚證的確是真的發生過,她和段以文之間的那些事,至少在現在這個時空裏,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過的。
那麽會不會是另一個平行時空之間的記憶被嫁接到他們身上,但因為雲未昭自身的能力很強,所以才在不斷地回憶起這個時空裏真正發生過的事,因而出現了現在這樣混亂的情況。
看來是要尋了空去拜訪封老,聊聊這些疑問。
至於現在,魏卿很堅定地不打算讓她吃飯。
隻有餓肚子才能讓她知道,不是所有對她有好感的人都像玄卻一樣可靠,對於段以文,必須時刻保持距離。
“這段時間每天下課都和我一起走。”
魏卿專程叮囑她,隻見她雙手放在桌上,下巴擱在手上,正抬著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動了一下,但還是專注說正事:“微博的事,還有大卡的朋友圈,對於這種人而言,並不會帶去警告和悔改。”
“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雲未昭聽在耳裏,卻並沒有點頭,隻是一直盯著他碗裏的小餛飩:“想吃。”
魏卿卻仿佛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解決完了兩碗小餛飩。
他收拾碗筷的時候,聽見了她特別輕但卻十分清晰的幾個字:“你會胖成老大叔的,哼。”
魏卿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忽然想起剛剛重逢時的那段時間,他因為害怕嚇到她,所以從她家離開之後大概半個月的時間,他再沒有去主動找過她。
但他卻總在附近公園晨跑時遇見她。
因為他有意避開她,所以她從來沒見過他,但她的一舉一動卻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大冬天的清晨,公園裏除了裹得嚴實的大爺大媽,每天跑步的隻有他們兩個怪咖而已。
魏卿是因為十幾年來習慣了每天晨跑,雲未昭卻是因為深感自己已經是快要接近25歲的大齡女青年,開始強迫自己健身。
“我可不能未老先發福啊。”
這段時間魏卿拉著她一起晨跑時,問過她突然開始跑步的原因,她便是這麽回答。
看來她對上年紀與發福這兩件事果真很在意。
“昭兒。”
魏卿收拾好了一切,終於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如果我變成發福胖大叔,好像是你比較吃虧?”
雲未昭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為什麽?”
“肥胖會導致很多方麵,有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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