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堂內已是茶香四溢,令人分外心曠神怡。
憶骨坐在屋內木椅上,看著他的背影,道:“你從何得知我的喜好?”
“嗬。”他輕笑一聲,頭也不回,“這世間有關你的傳言還少嗎?稍加打聽便知。”
“坊間傳言,如何能信?”
“可這幾日我與你朝夕相處,你的脾性我多少摸透了一些。”景吾補充道,“你還喜歡在院內赤足來去。可地下性寒,赤足行走總歸不好。你若執意如此,等回了鄭城,我命人在你殿內鋪上一層細毯,屆時你便可隨意了。”
憶骨眯了眯眼:“殿中?”
景吾不言,一直等到自己跟前的這壺茶撲哧冒著煮開的沸騰熱氣,他拿起身邊的厚布握住這壺茶的茶柄,送到憶骨跟前之後,這才看著她的雙眼,眸色漸深地輕聲回道:“嗯。”
憶骨回望著他,涼笑一聲:“原來你是皇室貴胄。”
“嗯,算是吧。”
憶骨伸手握起他煮的濃茶,輕抿一口,這便站起身來,走出門外。嘴中懶懶的聲音漸行漸遠:“這幾日舟車勞頓,我需睡上一覺。你若閑著無事,可去將馬陵城內有名的果酒和美食買回家來,待我醒了,好吃上一口。”
一直等到憶骨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他方收起唇邊弧度,慢慢收回眼來。
憶骨是被空氣中散開的濃鬱酒香所勾醒的。
她隨意理了理身上紅衣,揉著惺忪的睡眼便出了門。可剛打開大門的刹那,那一股子果酒香便如猛烈的浪潮般向她撲打而來。她定睛一看,隻見此時院子中央已擺上了數幾十口的酒壇,每一口都散發著濃烈香氣,惹人迷醉。
而景吾正懶洋洋地趴在院中的秋千架子上,手中正握著一壇酒,眯著眼睛滿足地輕歎著。
憶骨也走上前,吃了些香酥點心,這才握起其中一壇酒,仰頭喝了一大口。可不等她將口中酒咽下,她已微不可聞得皺了皺眉。
景吾見狀,不禁道:“這酒不合你的口味?”
“這酒……”憶骨略帶失望得放下了手中酒壇,“濃則濃矣,卻毫無人氣。”
景吾嗤笑:“不過是一壺酒,如何會有人氣。”
憶骨搖搖腦袋:“馬陵的酒不過如此,真是讓人失望。”語畢,她轉身便欲回房,可走了兩步,腳步卻又頓下,側頭對景吾道,“釀酒需用心釀。今年年初我已在魅香閣的梅花樹下埋了三壇紅莓酒。等來年二月,可以去挖出來喝。”
景吾側頭看她,雙眸笑吟吟的:“姑娘是要請我喝你親手釀的酒嗎?”
憶骨望著他懷中緊抱著的那壺酒,似乎有些出神,可嘴中卻道:“自從師傅走後,已經很久沒有人喝過我親手釀的酒。”
“看來我倒是撿了個便宜。”
“是啊,倒是便宜你了。”憶骨目光淡淡得收回,轉身便入了房。
景吾身形不動,依舊趴在秋千之上,隻是又仰頭,喝了口壺中酒。
可下一刻,房門便已被人敲響。景吾抿抿唇,略有些不情願地從秋千上站起身,這才不疾不徐得走到房門口,將門打開。
不出片刻,堂內已是茶香四溢,令人分外心曠神怡。
憶骨坐在屋內木椅上,看著他的背影,道:“你從何得知我的喜好?”
“嗬。”他輕笑一聲,頭也不回,“這世間有關你的傳言還少嗎?稍加打聽便知。”
“坊間傳言,如何能信?”
“可這幾日我與你朝夕相處,你的脾性我多少摸透了一些。”景吾補充道,“你還喜歡在院內赤足來去。可地下性寒,赤足行走總歸不好。你若執意如此,等回了鄭城,我命人在你殿內鋪上一層細毯,屆時你便可隨意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