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柳負這樣說,溪風先是愣了下,隨即臉上露出類似於柔情的東西,然後提著劍出去了。
他一走柳負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饅頭,坐回床邊,對著玉牌古思冥想。這玉牌是古玉沒錯,可到底代表什麽呢?
這孤燁城入夜就安靜了,似乎連鳥鳴的聲音都沒,柳負走到臨街的窗邊推開窗子,發現大街上已經漆黑一片了。
嗬,感情這孤燁城的人都有個好習慣,早睡早起。
這才幾點,就都關燈睡了,要是擱在京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漆黑的夜晚,一輪彎彎的圓月掛在天邊,星星的光芒被隱去了,隻剩下月亮在空中獨處。
風起了,遠處高大灌木的影子緩緩搖動,柳負情不自禁在窗邊坐下,對著夜幕發呆。
沒有目標的人生是不求上進的,沒有事做的生活是碌碌無為的,她本沒有來這裏以身犯險的理由。
為子苑找老公一是報恩,二是為自己的生活找點事做,而玉牌的事,那就當做人生目標吧,人總是要為什麽而活的。
“駕!駕!駕!”
正當柳負呆發的深沉時,一陣馬蹄聲傳進她的耳朵,俯首看去,街道上居然有兩人騎馬而過。
一人寶藍衣衫,一人青灰長褂,她向來眼尖,一眼就認出那是齊炎。
嘿!這家夥不是應該在地牢裏,怎麽出現在這?感情是齊承澤派人找到了他?如果是這樣,那段子晨是不是有危險?
想到這裏,柳負毫不猶豫追上馬蹄聲,靜謐如海的夜空中,她像一條靈活的魚兒,在房屋瓦簷間穿梭。
和她一樣,齊炎也是帶了名隨從,其餘的都是輕裝上陣。
隻不過讓疑惑的是,他是怎麽逃出來的,又是怎麽找來這裏的?
噠噠的馬蹄聲,在這樣的夜裏,顯的格外清脆,直到城主府邸門前,馬兒才停止腳步。
齊炎翻身下馬,身手迅速矯健,微風帶起衣袍,加上那張臉,帥氣的不可描述。
隨從跟著下馬,快步上了台階敲門。
柳負躲在不遠處的房頂上,心想齊炎來找城主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都是齊家人。
隻不過他神出鬼沒的來這裏,隻比自己晚了那麽幾個時辰,這件事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算了,不管了,先跟進去看看,說不定太子就是他們夥同孤燁城主抓起來的。
這城主府,看上去倒沒什麽特別,隻不過進去後卻是別有洞天。
隻見處處都是飄逸的紗幔,玉池流水,無論品種再稀缺的花草,在這裏都能看見影子。
雖然是晚上,但整個府上燈火通明。
每隔三步,腳下都會有一隻橢圓形的燈籠,裏麵閃動著燭火,照亮腳下的路。
衣食住行是一個人品行的反應,住在這樣的地兒,想必那城主也是高雅之人。
用現代話說,就是生活精致,講究生活品質的。
齊炎似乎對這裏十分熟悉,他修長的身影在回環的白石小路上穿梭,沒一會便過了前堂,去了正廳。
柳負躲在暗處,若不是這府中下人不多,她定是很容易就被發現,因為這裏光線充足。
正廳寬闊而敞亮,門、窗、桌、屏風皆為雅黃色,沒有台階,一抬腳便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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