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炎走進來,在正中央矮桌上坐下,道:“來者是客,請坐。”
“這又不是你家,別搞得自己一副東道主模樣。
“城主今日有事,托本王招待你。”
“我看就是你想法子將我請來的。”
柳負雖然嘴上不饒他,但還是坐了下來。
桌上早已上了香茶,隻不過還沒泡,齊炎撩起長袖,開始泡茶。
他那修長的手指穿過白玉壺把,一舉一動嫻熟優雅。看樣子他似乎十分精通茶道。
經過多道工序,最後他將一杯香茶送到柳負麵前。
光是通過氣味,便知道這是好茶。柳負垂眼看了看杯中茶,沒急著喝。
抬眼看向齊炎,問:“你到底耍什麽花樣?”
齊炎輕輕一笑,不過是屬於皮笑肉不笑的那種,有些讓人看不出真假。
“牢裏的吳畫師死了。”
“死了?”柳負一驚。
怎麽會這樣,昨天下午人還好好的,怎麽突然間就死了?
齊炎點頭看她,自己麵前的那杯茶也沒喝,似乎在等著柳負說什麽。
“那吳畫師現在何處?”
“屍體和吳斌在一起,除此之外,你沒什麽要說的嗎?”
“我有什麽可說的?快帶我去看看屍體!”
柳負騰的一下站起來,桌上的茶動也未動。
齊炎也跟著站起來,領著她去了放屍處。
由於整個孤燁城官吏製度不健全,沒有衙門,所以放屍體的地方,就在審廳的邊上的房間。
柳負一路忐忑,早在昨天吳畫對她說活不成了,她還不相信,沒想到今天就死了。
停屍間不大,裏麵擺著兩個木架子,上麵放著兩具屍體。
說實話,她是最怕死人這些東西的,可越怕什麽,越是沾染上些什麽。
剛一進房間,感覺周圍都是死氣沉沉的,空氣中彌漫著屍體的味道。不是臭味,而是那種說不出,讓人難受的氣味。
柳負暗暗的屏住呼吸,溪風被留在城主府了,現在就她和齊炎兩人。
通過鞋子,她分辨出左邊的是吳畫,站在屍體前,她猶豫著要不要掀開。
齊炎似乎看出她的顧慮,走過去將白布掀開,道:“吳畫師走的很安詳。”
柳負深吸口氣,朝著屍體看去,齊炎說的沒錯,人走的確實很安詳。
不過觸及道吳畫師的手,卻讓她起了疑惑:“你看吳畫師的手。”
“怎麽了?”齊炎問。
柳負抿著嘴巴,從腰間抽出一張絲帕,隔著絲帕將吳畫師的手抬起來。
不抬不知道,感情吳畫師整個人都僵硬了,就像幹屍一樣,根本難以抬動。
齊炎過來,道:“放下,人死後屍體就僵硬了,是弄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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