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翻了個白眼,不過對她這般話也習以為常。
“她武功怎麽樣?”他有些好奇。
兩人穿過院子,進了客房,在門前,玉沁停下。
“馬馬虎虎。”她,“劍法不錯,若放在以前,想要殺她,的確會費些氣力。”
蘇澈知道,這話中的‘以前’,自然是指沒有修行《無生玉錄》的時候。
而分生死,跟分高下的難度自然不一樣,他對此自是不問。
“今夜雖然對她略施懲戒,但她對你這把劍執著,想來這心思還不會斷了。”玉沁了句。
蘇澈道:“那到時候,我來領教她真武教的劍法。”
玉沁看他一眼,笑了笑,然後指了指一側的房門,眨了眨眼。
蘇澈連連搖頭,指了指另一側的房門。
門推開,兩人相隔一丈,分別在門後。
門漸漸關上,遮住兩人的目光。
玉沁背靠著房門,心想著那人關門後,會是怎樣,心裏現在又在想什麽。
而蘇澈在關門之後,手放下,麵對房門,默然片刻。
他有些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或者,是在心底的,對玉沁莫名而生的一種感覺。
或許是同行久了,日日接觸,陪伴一起,所以心裏會自然而然有一種難以割舍?
蘇澈一時想不明白。
他想到了周子衿,年少時的那份喜歡,那是炙熱的,真誠的。
他想到了不久前,機關城的棧道雲橋上,對方那冷漠的眸子和言語,無情到令人窒息。
而他當然知道,彼時對方出現在那,正如商容魚所的那般,是修行無情道為了斬斷羈絆執念破境。
曾經的,對周子衿來已然成為了過往,隻留自己停在原地。
是自己,一直在駐足不前嗎?
蘇澈想到了當年周子衿離開時,留下的那封信。
他在懷裏摸了摸,拿了出來,揭開油紙包,是一封原本一直放在懷裏,而在梁州城被鮮血洇透,後來又在淮水河上浸透,如今皺巴巴的信。
上麵的字跡當然都看不大清了。
模糊如曾經的回憶。
泛黃就如當年的故事。
隻是他還記得,一直沒有忘記過,也可能,就隻有他還記得了。
蘇澈覺得喉間有些發堵,將信收了,把桌上的燈點了,坐下。
壺裏的水有些涼了,他喝了幾口,下意識地看向房門處,對麵,也亮起了光。
他覺得有些暖。
“睡了嗎?”聲音傳來,即便是在房門外,即便是隔著幾丈,也清晰。
沒有多麽悅耳,隻是很好聽。
“哪有這麽快。”蘇澈隨口回了句。
沒有聲音再傳來。
他覺得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自己這是怎麽了,搖搖頭,便要脫衣去床上。
“早些睡吧。”玉沁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讓本已經靜下來心的蘇澈,脫衣的時候頓了頓。
“你也早點休息。”他。
除了屋外的蟲鳴,和燭火偶爾的跳動聲,一切又安靜下來。
蘇澈晃了晃頭,在床上坐下,心法運轉,修行靜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