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庭若市,卞氏姐妹門貼一度都收的手軟。
而現在鄭芝龍被人人喊打喊殺,江哲自然也一同被熏黑了,就立刻門可羅雀了。
那些個被鄭芝龍很宰了幾刀的達官顯貴們,自然是奈何不了鄭芝龍。可他們還奈何不了你麽?故而,誰也不敢繼續表示親密。
現在江哲要走了,門前空落落的。當初那些巴結來的官紳,不說親自來送一程了,便是回個帖子都用詞斟酌的很。
還有一些就隻是女眷出麵,如撫寧侯府這般,而這都已經是好的了。
江哲心理麵氣啊,想當初那些人都是如何巴結他的?叫‘平凡’了二十多年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是上層。
現在看到滿朝上下都對鄭芝龍喊打喊殺的,就一個個縮回頭去了。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再他眼皮子前晃蕩呢。
江哲有心要給他們一個厲害。
別看現在他拿這些人絲毫都沒法子,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忘了鄭芝龍的宏圖大業,也別忘了南明這幫子不成事的朝堂大臣。
就憑‘連虜平寇’這四個字,江哲就能判斷的出,南明是不成的。
所以,他現在對鄭芝龍的信心很充足,就等著有朝一日殺回金陵城了。到時候他一定會叫某些人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這是我家老爺叫人記下的。他怎麽吩咐,我們姐妹就怎麽做就是了。”大卞氏說道。她隱約能感受得到江哲的用意,可又覺得這太不可能了。
江哲可不是正經科舉出身,隻是因為鄭芝龍的提攜,才平步青雲,一舉登上了泉州通判的位置。而隻要他不脫離鄭芝龍係統,頂天了怕也就是泉州知府了。可脫離了鄭氏,就他的出身在官場裏隻會更糟糕。
而且,江哲又如何會脫離鄭氏呢?從平日的言談中就可以感受得到,江哲對鄭芝龍忠心的很。
剛剛進來的寇白門張口就接道說:“怕是要留個底兒,日後拉清單,挨個好算賬。”
“姐姐說笑了不是?鄭侯爺都被罵的那麽慘了,我家老爺日後還能得好?”大卞氏笑著。
“那可說不定。現在天下局勢混亂,朝堂上的聲音也不是全對的。保不準有一天就風雲驟變了呢。”柳如是想著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兒,心裏頭對眼下江南的太平景象可是沒譜的很。
“天下板蕩,要靠的總是如鄭侯這般的名將來匡扶。而這些個小人啊,就跟那樹上的鳥雀,趕走了舊的,來了新的。不值得掛心。”
對於小人們的趨炎附勢,柳如是是深有體會的。那錢謙益在被重新啟用前,雖然是東林巨子,社會影響力不小,但往來的人物裏可沒現在那般多的官員。
這一切還不是看到錢謙益又站起來了,才就圍攏上來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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