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從五樓摔到一樓,不知生死的他被警方送上120救護車。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衝侯傑說:“準備接好歐夜。”
現在我的兩隻腳站在窗戶邊緣,手裏緊緊抱著歐夜,侯傑則是兩隻手拉住我的肩頭。
聽我這麽一說,侯傑當場就反應過來我要做什麽?
“白小天,我草你娘。”
在侯傑的罵聲中,我用最後的力氣把歐夜拋起來。
侯傑不得不放開我去接歐夜,而我這一刻失去平衡往五樓下麵摔去,遠遠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尖叫。
下墜的過程中,我看見歐夜平靜的看著我,侯傑氣急敗壞的大罵,楊紫光的大吼聲,人群的驚叫聲。
這輩子就完了?
我苦笑起來。
咣一聲,我感覺自己的內髒器官仿佛移了位,喉嚨也是一陣發甜,血液不停的從我嘴裏往外冒。
視線開始模糊,陽光灑在我的臉上,幾隻鳥兒從那湛藍的天空飛過,最後的最後,我以為這是地獄,因為這裏一片黑暗。
一棵主杆歪曲的大樹,它生出了同樣歪曲的枝葉。
遺傳性疾病一直是我國醫學上極為複雜的一項基因學,有的嬰兒生下來後,他遺傳上了心髒病,有的遺傳上了糖尿病,有的則是遺傳上了乳腺癌。
在西川市大瓜村裏麵,一顆枝葉枯黃的老槐樹下麵,一條大黃狗,一個皮膚慘白的人,那人割開自己的手腕,他在自殺。
王濤自生下來後就發現自己沒有父親,母親對於這個素未謀麵的親人閉口不言,左鄰右舍這樣稱呼他:吸血鬼的兒子。
吸血鬼是什麽?
但從鄰居說這個詞時臉上浮現出的輕蔑表情就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誇獎人。
王濤上小學時,他再一次聽到同學叫他:吸血鬼,因為他有像死人一樣白的皮膚。
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居然喜歡上吃魚,每天兩餐總是魚,母親不給他買,他就去秧田裏捉,販魚市場偷。
有一次被老媽揍了一頓後,問他說為啥喜歡吃魚?
他回答:我喜歡腥味。
直到有一次村子裏麵殺羊,剛放出來的羊血又腥又臭,村民捂著鼻子避之不及,唯獨王濤使勁兒吸,臉上全是享受的表情。
他心裏是抗拒的,但卻控製不了身體。
那一天,他趁沒人時把頭放到裝羊血的木桶裏滿滿喝上一口,自此以後他就迷上了這種味道。
村子客廳人來人往,小孩跑到新人麵前,樣子有些膽怯,新人蹲下腰來把托盤裏的喜糖分給他們。
幫忙的婆娘撿著大蔥,她們聊著誰家的男人能苦錢,半夜裏能折騰。
一個年紀僅有十三歲的兒童坐在角落,他沒有去新人麵前討喜糖,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假裝路過那些撿菜的婆娘身邊時,悄悄偷聽她們在嚼著啥舌頭?
他端著一個破碗,碗裏全是羊血,他的嘴唇被羊血染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