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血管流出的血液配上一個血腥的過程,讓王濤心裏麵得到了巨大滿足。
直至這一切被別人撞破,別人拿著木棍揍他,每一棍都能聽見股結實勁兒,每股結實勁兒都會讓王濤哆嗦一下。
現在他有了一個新的稱號:小吸血崽兒。
夕陽西下,一棵滿是枯葉的槐樹,一條大黃狗,一個皮膚蒼白的人。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王濤的母親在他二十歲時病逝,所有人都說:這小吸血崽兒,氣死了當媽的。
王濤怨恨起這個世界來,出現卟啉症的概率在一億分之一,也就是說一億個人隻會有一個人得這種病。
而他就是那個人,他怨恨這個世界的同時又感慨自己太背。
沒有了老母雞的小雞仔會被老鷹吃掉,沒有了父母的“小吸血鬼”被村裏排斥這是必然的事情。
王濤好幾次想過了死,割腕吧,血液都被他忍不住舔掉,上吊吧,卻又太難受,跳樓?他更不敢。
有一次他在想起自殺的時候,大腦還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世界這麽的不公平,我為什麽不報複一下這個世界?我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
這是一個哲學問題,然而他卻領悟到了精髓,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
一條大黃狗從他學會爬路時陪伴到了小學,又從小學陪伴到了現在。
他在院子裏麵輕輕的摸著大黃狗,大黃狗用頭親昵的蹭著他。
忽然間王濤抽出刀子,往大黃狗身上砍去,大黃狗哽咽一聲,夾著尾巴跑開。
王濤眼神柔和下來,對大黃狗吹了吹嘴,大黃狗舔了舔傷口,隨後往王濤爬過去。
王濤再一次砍在大黃狗身上,大黃狗這次叫著又跑開了。
王濤繼續吹嘴,黃狗這次半天才爬出一小截距離,最後它死在了爬向主人的道途中。
當王濤把嘴湊到大黃狗身上的傷口上時,大黃狗突然睜開眼睛,用舌頭舔了舔王濤的臉,原來是他臉上濺到了血。
今天,他殺了一個人,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親人,下一個就是陌生人……
審問室裏麵,王濤被五花大綁,全因他咬傷一個審問員。
楊紫光走進去後,一直低著頭的王濤猛然抬起頭來,衝他慘笑著。
楊紫光說:“根據化驗,你並沒有遺傳上卟啉症,你膚色白的原因隻是患上一種常見的皮膚病。”
審問室裏,那張蒼白臉上的慘笑陡然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承受了多少痛苦,我是在腦袋的劇烈眩暈中睜開眼睛的。
第一眼就看見楊紫光他們四人,侯傑原本挺嚴肅的臉上忽然出現了笑容:“我就說這小子死不掉,周丞丞,一千塊錢什麽時候給我?”
看得出來周丞丞挺開心,不過他嘀咕了句:“我草,這都不死,害老子輸掉一千塊錢。”
歐夜開始苦笑起來:“又欠你一個人情,這下子怎麽還?以身相許要不要?”
我拿下嘴上的氧罩,緩了一會兒開口問:“那天後來發生啥事情,煤氣罐爆炸了沒?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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