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下墜五六十丈,方才艱難停住身形。遙望下麵依舊深不見底,不禁慶幸沒掉下去摔成肉泥。
在抬頭望向上麵,正好擎見懸崖邊上進退兩難的猴山。本以為刑真會掉下去摔死,卻是發現兩條火龍突然消失。該死的黝黑少年停住身形,正在向上觀望,一臉欠揍的傻笑要多恨人有多恨人。
相反靜等刑真摔死的猴山,原本掛著微笑。結果被下麵的傻笑刺激後,立時滿臉的紫茄子色。
斜撇一眼峭壁唯一的一顆植物,從石縫中生長出的桃樹。桃樹旁隱約看到黝黑的洞口。猴山不由自主哆嗦一下,不禁想起淒慘的過去。
遙想剛剛吃掉小黑一隻耳朵,突破到神府境的猴山意氣風發。自認山中無敵手從此可以橫著走,便心血來潮盯上了金絲雀洞府內的千年靈芝。
一猴一槍大搖大擺殺到金絲雀洞府,事與願違非但沒打過金絲雀,差點兒被巴掌大的小鳥兒打落崖底。
險而又險逃過一劫,回到猴頭山自己領地時隻剩小半條命。幸好有祖祖輩輩傳下的猴桃釀,保住了幾近燈枯的小命兒。
單是想想,猴山便以汗毛倒豎,毛孔中滲透出一層冷汗。撥浪鼓似的搖頭喃喃自語:“不下去不下去,坐在這裏等你小子上來,我就不信你能爬到懸崖底。”
老話說得好,心誠所致金石為開。猴山如是想,掛在懸崖壁的少年居然騰出臂揮手告別。
怕猴山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刑真夾雜內力大聲喊出:“猴老哥再見,小弟去也!”
然後刑真便雙手倒換,子母刃和刑罰交替插入石壁。少年身影下降速度不快,但卻平穩勻速不緊不慢。時而抬頭仰麵傻笑,像是在刻意等著猴山。
祖祖輩輩生活在猴頭山的猴子們,沒人知道這個懸崖到底有多深。起初猴山不信刑真會攀爬到底,可是看到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心底開始打鼓。
因自己的魯莽行為去搶千年靈芝與金色雀交惡,無非是想奪回懸崖桃樹上的桃子,可惜沒打過金絲雀。如此一來在後山當大王期間,三顆樹內的猴桃釀成為孤品,再不可複得。
猴山如果有生之年不能打敗金絲雀,也就意味著有生之年無法在釀造猴桃釀。一顆樹幹內最多釀造三壇子猴桃釀,懸崖下麵的該死少年偷完後整顆樹內幾乎不剩。
剩下兩顆最早的要三十年後可以飲用,該死的少年等於斷了猴山的口糧。在有上次那樣的重傷,隻有等死的份兒了。
隨著少年漸漸下墜的身影,猴山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了。特別是看到刑真的身影小了近半,和山中的猴子差不多時,猴山的鎮定不負存在。真個但心可惡少年攀爬到崖底遠盾而去,在想找出可惡少年可就難如登天。
猴山在崖邊團團轉數圈,再次低頭觀望少年時。猴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小子居然偷摸加快速度。
猴山那雷公嘴四周的肌肉都快擰到一起去了,沒有時間過多琢磨。猛一咬牙後背起紅纓槍跳下懸崖,看著有點像是自殺。
終究是神遊境修士,手指間靈氣如刀,輕而易舉刺透石壁。手腳並用在石壁如履平地健步如飛,比之在樹叢中跳躍不遑多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