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官大人微微頷首,卻不因他是衙門裏的官吏而在態度上有絲毫的改變。
“呂大人,那日品花大會之時,你與滿家二娘相遇,又為她安排住處,可記得安排在哪個院子,可有丫鬟下人作證?”
媒官大人先問向呂喬。
呂喬思索片刻,道:
“那日我與多位好友吃酒有些醉了,並不記得為滿家二娘安排住宿。”
話音剛落,滿素素哀嚎一聲呂公子,你為何……
她以為既然呂家收了她的名帖,還拿去廟裏算,說明呂家已經認了他們二人的這門親事。
沒想到在呂喬他心裏根本就是一直抗拒的。
她自詡容貌氣質在這郡中也是出色的,他就這般不待見她嗎!
“我未問你的時候,還請閉上嘴,保持安靜。”
媒官大人皺眉看向滿素素,沒有拍驚堂木,隻一句話就壓得滿素素再也不敢多言。
隻低下頭小聲抽噎。
“既是吃醉了酒,那為何還記得與她相遇談話這件事?”媒官又問。
呂喬歎了口氣,道:“媒官大人,實不相瞞,當日是否與滿家二娘相遇相談這事兒,我也是記不得了。”
媒官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呂喬麵色不改。
不管上頭怎麽問,他一概一問三不知。
“王家新婦,你說你與她約定品花大會後相見,可有證人?”媒官又轉而問向滿鳴珍。
“有,有的,大人,那日我與她的對話,茶肆的老板就聽到了。”滿鳴珍心裏大喜,趕緊磕頭回答。
“那你說她與你家大伯,也就是王晚,半夜在葡萄架下有苟且,可有旁人作證?”媒官又逼問:“這事兒也不能隨意誣賴,是要吃牢門官司的。”
滿鳴珍梗了梗脖子,硬著頭皮笑道:
“大人,我看見了,我能不能當證人?”
“不能。”
媒官大人看來很討厭她這般粗魯的婦人。
這案子看起來簡單,但是關係到三方。
每一方都言之鑿鑿,看起來說的都像真的。
但細想之下,漏洞也不少,所有也可能所有人說的都是假話。
畢竟沒有關鍵的證據證人。
此事僵持了半日。
媒官與文筆官吏以及師爺到後堂吃茶歇息去了。
留了這三家在大堂之上。
呂喬始終麵無表情,滿璋之感覺這一輩子的臉都因為兩個妹妹的親事給丟盡了。
本以為靠著她們二人攀個高枝兒,誰知道這兩個偏偏不遂他願。
如今這呂喬拿醉酒當借口,一問三不知,明擺著是在看熱鬧。
究竟是在看他滿家的熱鬧,還是針對他滿璋之。
他老早就發現這呂喬麵對自己的神情裏若有若無的帶了那麽一絲嫌惡。
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他了。
雖說他呂喬是入了官籍,可他滿家多富家財,大家都是庶族,做個親家又有什麽不好。
滿璋之百思不得其解。
邊上的滿素素心裏七上八下,臉上也沒了麵子,哭哭啼啼的甚是可憐。
滿鳴珍看她那副做作的樣子,心裏頭的嬌蠻勁兒又上來,恨不得去扇她一巴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