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她死不悔改,也下了殺心,縱使聲音不大,但是擲地有聲,姚姨娘也反應了過來。
“王氏無德,浸豬籠,必須讓她浸豬籠!”
“若是老夫人不將她浸豬籠,我明日便去官媒衙門前去狀告她王纓寧殘害庶女,罪不可赦!”
她不說去郡府衙門告狀,而說去官媒衙門告狀,顯然是在提醒眾人,她得了掌薄大人的青眼,即將要入官籍的事實。
這是暗示,也是威脅。
“那就浸豬籠吧,璋兒呢?怎麽不來瞧瞧這個惡婦。”謝氏也是被王纓寧的所作所為給駭住了。
這樣的兒媳婦,早些處決了,早省心。
“不用璋兒,這個家我老太婆還是說了算得,來人!”
老夫人淡淡的看向王纓寧,她再橫,別忘了她也是滿家婦,這世上犯了錯事被浸豬籠的婦人,還少嗎!
“主子!”
紅藥青梅見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上前,急急的死死抱住自家主子,不叫她們靠近。
“你既要去官媒衙門告我,難道你不知本朝律法中,正室嫡母有訓誡任何一個子女,而不被詬病之責嗎?”
王纓寧冷笑,看著幾個要上錢的奴仆,大聲訓斥:
“真是大了你們的狗膽,我既是他們滿家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迎進門的,還是在官媒衙門裏頭立過名牒字帖的,即便是和離休妻,都得官府判決了之後方能執行,豈容你們胡來!”
王纓寧又麵向一臉恨不得殺了她的姚姨娘,說出來卻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且不說我這庶出的女兒滿若霏她沒死,就是死了,也是我當主母的出手不謹慎,過失導致。去到衙門裏頭訓誡一番也就罷了,你姚姨娘一輕飄飄的話就能讓我浸豬籠?”
“你道你是哪位?官媒衙門裏頭的媒官大人嗎?依我看,至少目前還不是。”
“你……你……”
姚姨娘喉頭一甜,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身邊的丫鬟趕緊扶著。
她王纓寧素日裏不開口罷了,一開口那就是巧舌如簧,舌戰滿家眾人這種事事兒,做了也不隻這一次了。
“她說的可是屬實?那本朝律法……”這王纓寧說煞有其事,不由得人不信,所以謝氏不禁問出了口去。
這律法什麽的,她們一群內宅婦道人家怎麽知曉。
姚姨娘穩了穩身形,好半晌,手中的帕子快要撕碎了,也說不出個子醜演卯來。
哪怕她就快要進官媒衙門裏頭為官了,她也確實不通曉任何一條那勞什子律法。
這院子一時寂靜,謝氏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高氏更是若有所思,怪不得素素說這王氏毒辣囂張。
合著這滿院子的人,就沒一個能治不了她王纓寧?
薑還是老的辣,老夫人終於還是開了口:
“你說的那些律法,我們沒有看過,也沒有聽過。姑且認為它是,浸豬籠可緩。可是說來說去,你終究是我滿家婦,做了錯事,我老太婆說要罰便罰,這國法家規,都容不你!”
她這話一出,姚姨娘的精神略震。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