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薄此言一出,王纓寧尚未開口,坐在一邊吃石榴的任大人呸的一聲吐了一個石榴籽兒出來。
“走,咱也去湊湊熱鬧。”
此時城中傳言滿天飛,滿家已經炸開了鍋,老夫人直接暈厥了過去,原本派出去尋找私奔的姚姨娘的人,也都無心尋人了。
官媒衙門外頭,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去,將外頭的大門給我關上,不就是和離嗎,有多稀奇點事兒!”袁大人冷聲道。
“你那師妹,當真要和離?”轉頭他又有些不相信的抓住了白師兄,附耳問道。
白師兄正要匆忙的趕去負責此類案件的李大人處,急急的點頭道是,是。
“為何?”袁老大人不解又問。
“定然是那滿家人苛待師妹,我師妹她素來大方溫柔,若不是被欺壓狠了,能提出和離嗎。”白師兄忿忿不平道。
“況且這次還是那姓滿的當眾毆打纓娘的父親,義絕,必須義絕!”
“竟是這樣巧。”袁大人怔住,還記得有次他們議論起夫妻和離之事,纓娘提過了此條律法。
當時無人相信這天底下會有哪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會去毆打妻子的雙親。
卻是沒想到,竟還真有這樣的傻子。
打就打吧,還在眾目睽睽下將人毆打致傷。
“走,走,老夫隨你去瞧瞧。”袁大人放下手中的龜殼和茅草。
那李大人一向卑鄙,素日裏沒少找纓娘的麻煩,這次還得他老人家去給她壓陣才醒。
袁大人與白師兄去到的時候,任大人早就在了,旁邊還有獻殷勤的張典薄。
得,王纓寧離個婚,衙門四司的典薄都到齊了。
“任大人,你消消氣,消消氣兒。”張典薄回頭吩咐衙役:“沒看任大人渴了,昨兒分到你們這裏的石榴,還不拿出來,給任大人解解渴!”
任大人冷哼一聲,坐在正堂上裝模作樣審案的李典薄聞言,十分不滿,哼聲道那石榴我都舍不得吃,憑什麽給她,要吃回自己的地盤吃去。
張典薄似笑非笑的拿眼瞅了瞅他,瞅的他一身寒毛。
這個笑麵虎一樣的張典薄,掌管著給四司發放俸祿,平日裏的吃穿用度,關鍵是他還陰陽怪氣小心眼兒,可輕易得罪不得。
罷了,他們愛看,就讓他們在這看吧。
他一拍驚堂木,指了堂下躺在架子上哎呦哎呦直呼疼的王老爺,又指了指滿臉鐵青烏青著一隻眼睛的滿璋之。
問向王纓寧:“王氏,這二人打架鬥毆,究竟是不是你攛掇的?”
李大人眯起眼睛,緊緊的盯著王纓寧,他一早就瞧她不慣,誰知她處事謹慎圓滑,像根滑不溜秋的泥鰍,讓他一直奈何不了她。
沒想到今日犯到了他的手上。
因為和離的大事,謝氏也在場,在眾多官老爺都在的場合,謝氏咬緊了牙關,沒有立即上前去撕扯讓自己兒子這般難受的王纓寧,隻是抽抽搭搭的拿了帕子擦著滿璋之擦傷了的手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