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姚娘皮肉生意永遠是最下乘的,哪怕捧出花魁,對客人而言也不過是換換新胃口,長久不了,所以我們的青樓不做皮肉生意,而且還要勾得人夜不能寐,朝思暮想,一不來光顧生意就心心念念放不下。”
李伶靜翹起嘴角,起生意的事滿臉向往。
“以前就聽姚娘過,她想開一家這樣的青樓,隻是沒機會實現,現在好了,我出錢,她出力,這事兒不定真能成!”
時羨魚不解的問:“不做皮肉生意,那你的青樓裏做什麽?隻供應飯菜嗎?”
這樣跟酒樓有什麽分別?
李伶靜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唱戲的,唱曲兒的,彈琴起舞,寫字畫畫,喝酒吃飯聊,隻要不陪睡,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時羨魚心想,這不是現代高級會所的古代雛形嗎?這個姚娘子的思想還挺前衛。
“對了。”李伶靜把懷裏捧著的冊子放下來,打開給時羨魚看,“這是最近幾日牙婆介紹的姑娘,有些是城裏其它青樓裏轉賣的女子,有些是窮苦人家養不活的女兒,姚娘子讓我們先挑著。”
“要怎麽挑?”時羨魚和她一起看冊子,十分好奇,“有沒有什麽標準?”
“唔……姚娘沒,隻先挑著,然後她再從我們挑的人裏麵定人選,不過我想,應該是要有些特長吧?”李伶靜若有所思,“咱們的青樓這麽獨樹一幟,普通女子隻怕也接受不了吧?”
時羨魚歪頭看冊子,倒是圖文並茂相當豐富,每個人都有一頁畫像加一頁文字介紹,不過這畫風……感覺臉蛋五官都差不多?
“善歌善、善丹青的,我能理解,這個善戲珠的……是什麽意思?”時羨魚頗感費解的問。
李伶靜臉一紅,低頭道:“道長是世外高人,不知戲珠之意也正常……”
“你知道?”時羨魚眨了眨眼睛,看著李伶靜,“是什麽意思?”
“就是那個珠。”李伶靜支吾回答,“圓圓的……有兩個……掛在下麵……”
時羨魚聽得一頭霧水,“啥?”
李伶靜難以啟齒,抬頭瞄她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青樓女子為了伺候客人,通常會苦練吹簫與戲珠這兩件絕活。”
時羨魚愣了愣,漸漸反應過來,“噢……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李伶靜匆匆翻下一頁,漲紅著臉道:“道長,我們看後麵的人選吧。”
往後翻又冒出新詞,時羨魚極有求知欲的請教:“這個龍吸水是……”
李伶靜:“…………”
…………
院子裏,一個家仆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動作麻利的收拾著屋子,房簷下坐著一個青衫男人。
家仆進出幾趟搬行李,途中不虞的望向院牆,低聲道:“也不知隔壁住的是什麽人,佛門淨地竟然敢聊這些汙穢之事,真是荒唐。”
他對青衫男子:“公子,要不然我們換一間院子吧?”
青衫男子卻聽得認真,問家仆:“龍吸水是何意?”
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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