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水愣了愣，他這是在誇獎她麽？她忍不住揚起唇，甜蜜地笑了笑。
真是太神奇了，她都快被那些想法逼瘋了，可是隻要他出現了，隻要他在身邊，那些不安都會瞬間消失。
她的笑，讓厲君庭的眸光微微有幾分觸動。可是，又立刻陰沉了下來。
他俯下身，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告訴我，這是為江硯丞打扮的嗎？”
蘇若水臉色一白。
他為什麽要這麽？是因為她和江硯丞跳舞，被他知道了嗎？可是，當時她也並不知道那是江硯丞啊！雖然後來……
蘇若水知道，如果這時她開口為江硯丞和她自己辯解，他反而會生氣。
倒不如認錯……
“在想著怎麽認錯嗎？”
她的下巴被捏住了，他的力氣好大，捏得她皮膚發紅。蘇若水也被迫仰起頭，和他對視。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這種眼神了。甚至有的時候，蘇若水會以為那個“惡魔”厲君庭就是假象。
“想認錯，所以，你是承認了？”
厲君庭的眸光越發地陰鷙起來，身上的氣勢也恐怖得讓人戰栗。
“江敬安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讓你接近我，博得我的寵愛和信任。背地裏又和那群家夥合作，隻等時機一到反水。”
他在什麽？
“那隻老狐狸，知道他的兒子喜歡你，早就做好了打算。你不是一直都很擔心你母親的醫藥費嗎？嗬，讓江硯丞睡，也能得到不少錢啊。怎麽，這麽快就迫不及待了？”
“你……你在什麽，我不明白……”
她的牙關打顫，到底是因為恐懼還是心虛，厲君庭看不明白。
但是這幅泫然若泣的可憐模樣，已經勾不起他的愛憐了。一想到他的所有物，在江大少的身下喘息，他就遏製不住地惡心。
厲君庭伸手，拿過了桌上的一個信封。
信封被他粗暴地撕開，裏麵的東西全都散了一地。有幾張落到了蘇若水的身上，她拿起一張一看，頓時手腳冰涼。
這些都是照片，上麵全是她和江硯丞逛街吃飯的場景。
為什麽會有這些照片？
“這些，都是我剛剛來望京的時候……”蘇若水辯解了兩句，突然意識到沒有意義，“你，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江敬安對你有別的計劃，蘇若水。”他冷冷地，“這些照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交易？你待在我身邊，還有什麽任務？”
蘇若水心裏咯噔一下。
他，難道是知道了江敬安給她的新任務嗎？
“不、不是的——”
他又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嚨，把她所有的花言巧語和狡辯都扼在了喉嚨裏。
“讓我猜猜。”他聲音森寒，“江敬安告訴你，待在我身邊，竊取資料。等他成了巽江的要員，就幫你改頭換麵，嫁給江硯丞。這樣，蘇心的醫藥費就從不會斷過。”
不、不是這樣的！
蘇若水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的眼淚沾到了他的手掌，明明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間諜，他還是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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