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你們的話了,是鶯鶯。她把若水推下水,害她的孩子流掉了。那雖然是厲君庭的孩子,但也是若水的孩子。我不懂,鶯鶯隻是個姑娘,她為什麽能這麽狠毒?推一個孕婦下水,淼淼就是因為這件事才瘋的吧?她也是個傻丫頭,這件事根本不是她做得,她為什麽要愧疚……”
啪!
柳如絲的手掌發紅,她打完之後,看著江硯丞偏過去的臉,以及慢慢浮現到皮膚上的清晰掌印,愣住了。
“對不起,我……”她張口道歉道,心翼翼地想要看看江硯丞的臉。
但是江硯丞避開了她的手,眼睛無波無瀾,“媽,鶯鶯做錯了事,連累了淼淼。你不想著如何責怪她,如何幫助淼淼,卻把淼淼當成一個瘋子,一個蠢貨,把她關在房間裏。她今年才二十歲,還年輕,你們要關她多久?是不是她下輩子都要在療養院裏,被當成一個瘋婆子,度過餘生?”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一根刺,紮在柳如絲的心上。
她何嚐像那樣對待自己的女兒!淼淼也是從她的肚子裏出來的,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難道她心裏就不難受,不痛苦嗎?!
她這麽做,還不是在顧全大局!
“完了嗎,把硯丞推上去吧。”
耽擱的太久了,江敬安走過來道。他看見江硯丞臉上的巴掌印,眉頭一擰,問柳如絲,“你為什麽要打他?大庭廣眾之下,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讓我們江家的臉往哪擱?”
“……”柳如絲一語不發,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江敬安話裏帶著威嚴,“硯丞,去到倫敦之後不要再惹事了。有什麽需要,就跟馬爾福。”
江硯丞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護工走過來推江硯丞的輪椅,驀地,江硯丞的視線突然定在了遠處的一架私人飛機上。
那架私人飛機剛剛停下,艙門打開,一個穿著大衣的女人從上麵走上來。大概是太熱了,她摘下了墨鏡和帽子,脫下大衣,抓了抓頭發。
“等等!!!”
江硯丞突然嘶聲力竭地喊道,他忘了自己現在已經是個瘸腿的殘廢,竟然想要站起來走過去。自然,他一步都走不了,下半身無力,一下就跌倒在了地上。
“硯丞!”柳如絲叫道,跑過去扶住了江硯丞的胳膊。
江硯丞卻甩開了她的手,指著遠處那個女人,大聲地喊道:“江——若——”
她回過頭來,幹淨的眼瞳裏出現了一絲詫異,仿佛在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隨後,她看見了江硯丞,雙目微微睜大,嘴也成了形。
柳如絲驚呆了。
她應該死了啊,死在了大海的深處,屍骨無存,可為什麽現在她會出現在這裏?那個女人,那個魅惑她兒子的狐狸精,江若!
她跌跌撞撞地衝江硯丞跑了過來,無視柳如絲震驚的眼神,攙住了江硯丞的胳膊。
“硯丞,你怎麽,你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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