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鶯鶯往後縮了縮。
“我……我沒有做那些事情，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是不是你告訴媒體的？不對，你認識蘇若水？可是新聞不是她已經失憶了，她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嗎？”
風從外麵吹進來，吹起了窗簾。
明明不冷，可是江鶯鶯莫名的害怕了起來。
她是不是看向窗外，看向一輪慘白的明月。
“那個孩子，有沒有在半夜找過你？你知道他多嗎？他甚至都沒有成型，就是一坨血肉。從他媽媽的身上掉下來，你有沒有那種被人用刀狠狠挖了一刀的經曆？你沒有。所以你沒有罪惡感。”
蘇若水輕輕地笑了一聲。
讓人毛骨悚然。
“我有的時候在想，你這麽狠毒，真是和江敬安像了八分。如果江硯丞有你這樣的毒辣心思，他就能扳倒江敬安了。可是他沒有。”
她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惋惜。
江鶯鶯忍住顫抖，質問道，“江若……你到底是誰？這些事情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你是不是蘇若水派來的？你和蘇若水到底是什麽關係！”
她一邊，一邊要伸手去按牆上的按鈕，想叫人來。
蘇若水卻絲毫也不緊張。
“不要白費心思，這家醫院的醫生都被我收買了，現在誰都幫不了你。”
果然，按了幾下，沒響。
江鶯鶯害怕起來。
“你果然是來害我們江家的！你一開始就心思不純！我媽媽居然還那麽信任你！”
蘇若水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的話很好笑。
“你們當我是傻子嗎？柳如絲想殺我，我命大活了下來，她這才沒辦法接納了我。信任？她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
“雖然她想要殺我，可是我並沒有多恨她。畢竟我對她造成了威脅，我也稍微能夠理解那麽一點點她的行為。但是你，我實在想不通。我和你到底有什麽過節，你非要讓我死？”
江鶯鶯辯駁道，“我哪有那麽做！”
“沒有嗎？那湖水你有沒有下去過？那麽冷的，那麽冰的湖，料峭春寒，你自己有沒有下去遊一圈試試看？”
蘇若水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一字一句地。
江鶯鶯愣了愣。
她終於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蘇若水被月光照的慘白的臉。
“你什麽意思？你……你是蘇若水？不可能！你不是江若嗎？蘇若水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蘇若水嗤笑。
“那她應該是什麽樣子呢？軟弱？愚蠢？被你們所有人耍的團團轉？你為什麽恨我？我猜猜看，是不是因為我是一個私生女，我破壞了你的家庭，我很礙眼？”
她越越覺得可笑，大聲的笑了起來，笑得直喘氣。
終於笑夠了，蘇若水擦掉了眼淚，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可笑！太可笑！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不是江敬安的女兒！”
她滿意地看著江鶯鶯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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