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冷笑道，“還能是誰呢？”
蘇若水愣了愣。
她咬著下唇，沉默不語，“……”
秦毅見她這幅糾結的樣子，又是無奈又是難受。
“我知道你和他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但是你要正視你自己的身份，有一些人是我們這輩子沒有辦法在一起的，所以……”
蘇若水打斷他的話，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知道，總有一些失去的東西。叔叔，我沒事，不用露出這種擔心的表情。”
秦毅搖搖頭。
“我也不僅僅是擔心你，我更擔心的是……你現在做的事情，總有一會曝光，到了那一，你打算怎麽辦？”
蘇若水無話可，“我……”
她從來沒想到這種生活結束之後她會怎麽樣。
一心一意為了報仇，從未曾想過報仇結束之後，她要去麵對什麽樣的人生。
到了現在，蘇若水還會問自己一句：配嗎？
為了向罪惡複仇，自己也變成了罪惡。
秦毅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又接著道，“而且，你真的愛江硯丞嗎？如果你是為了報仇而接近他，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現在是夫妻？總要生兒育女，你要在他身邊呆上多少年呢？”
蘇若水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讓江家欠我的都還回來，又或者這麽，我要讓江敬安生不如死。”
秦毅道，“我知道他做了很多足以讓他千刀萬剮的事情，但是江硯丞並沒有害過你吧？這麽做……你良心上不會不好受嗎？”
他的對。
蘇若水沉默了一會兒。
她搖搖頭，“叔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勸我收手，但是我做不到。”
秦毅長歎一聲。
“我知道你做不到！我也不是想勸你收手，我隻是想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做，你沒有必要把自己逼近絕路。”
蘇若水神情嚴肅起來。
“這不是絕路，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麽，我也能夠靠我自己去得到。叔叔，我答應你，一定會全身而退的。”
秦毅隻覺得她太年輕了，太虎了，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不去考慮失去了什麽。
“你想的很簡單，但或許結果並不會如你的意，如果到時候你失去了你所在意的，重要的一切呢？”
冗長的沉默。
“……我早就已經失去我所在意的人，甚至我過去的生活都已經被碾碎了，現在，我有的也隻不過是一堆殘破的回憶而已。”
蘇若水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一絲重量。
“看來我是勸不動你了。那好吧，隻要你能夠保護好自己，這些事情就算你選擇去做，我也不會阻止你。但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必須知道。”
蘇若水聞言，抬起頭疑惑地問，“什麽？”
秦毅仿佛是陷入了回憶，良久才以一種極為感慨的語氣——
“秦家……需要重新振奮起來，你總有一是要回歸秦家大姐的身份的，以秦家大姐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眼前，而不是像現在，你既不是蘇若水，也不是江若，你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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