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五年了。
五年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徹底放下了,沒想到還是會為了他感到心上的傷口。
尤其是得知他身患重病,再也沒有辦法行走的時候,秦若水的內心自責不已。
仿佛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不是嗎?她認為這一切……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他。
想到這裏,她根本推開這扇門。
秦若水驀地往後退了一步,眼中出現了一層又一層的掙紮。
這時,門突然吱呀一聲,露出了一道縫。
“你來了。”
他低沉而富含磁性的嗓音從裏麵傳來,宛如海妖的歌聲。
秦若水的呼吸屏住了,她下意識地想要逃跑。
“不願意見到我麽?”
沒有等到她進來的厲君庭苦笑一聲,道,“看來……你果然很恨我,恨我厲家對你秦家做的一切。難怪你,我們不可能。那麽深的仇恨……怎麽可能在我們之間化解?”
“不……不是的……”
她的聲音像蚊子叫那麽。
因為她也不知道怎麽反駁他,可是她不恨他,她太愛他了……可沒有辦法。
秦若水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辦,她沒有辦法。
她看向半開的門,咬著牙跨出一步,推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他的輪椅,還有輪椅上的他。
厲君庭坐在窗邊,屋裏沒有開燈,隻有外麵的燈光為他照明。
可是那些燈光打在他的輪椅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顯得他形單影隻,孤獨的黑暗幾乎要把他吞噬了。
孤獨終老。
這四個字又出現在了秦若水的腦海中,她的腦子“轟”得一下,很多思緒攪成了一團。
厲君庭回過頭來,看著秦若水,笑了笑道,“若兒,過來。”
若兒。
她的眼淚終於掉了下去,秦若水根本沒有辦法抵抗自己那些洶湧如潮水般的情感。
厲君庭見她哭了,露出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你怎麽了?”
秦若水泣不成聲,她一邊用手擦眼淚,一邊道,“沒什麽……沒什麽……我真的什麽事都沒有……你……”
她一步步地走向厲君庭,但最後卻停在了她的麵前,到底是因為膽怯還是因為無助,她停下了。
她不敢靠近他,此時看著他,就像是當初的厲君庭看著蘇若水。
他是怎麽形容她的?金絲籠裏的金絲雀,還是脆弱的玻璃娃娃?
靠的近了,越發能感覺到他的形銷骨立,他瘦得不成人形,似乎一直都在被病痛折磨。
厲君庭看著她,黑色的眸子格外的幹淨。
“你怎麽哭了?怎麽了……我錯什麽了嗎?”
“不,不……”秦若水慌張地擦了擦眼淚,道,“我沒有,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厲君庭從懷裏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遞給了秦若水。
他溫柔的看著她,,“和我有關麽?是因為我曾經傷害過你麽?”
“不……不是……”秦若水接過手帕,怯生生的,“是我……是我傷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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