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小小的願望,在秦王見到納蘭嫣然後,好像變得遙不可及。
雲夏覺得自己堅守的信仰崩塌了一般,一時間心煩意亂。
皇上牽著皇後的手離去,他的唇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是譏諷。又像是鄙夷。
雲夏將桌上的果盤猛地塞到秦王的手上,“拿去,送人吧。臣妾不愛吃果子。”
秦王一時語塞……
她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納蘭嫣然嫣然一笑,給秦王殿下趕緊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將果子還給秦王妃。
在納蘭嫣然看來,雲夏這個舉動無異於小女人因為吃醋而使性子,這樣的女人始終上不得台麵,她早就聽聞過秦王娶妃,本是迫不得已,如今看到雲夏這般愛使小性子,更加確定秦王殿下是不會喜歡上這種胡攪蠻纏的小女人的。
納蘭嫣然的心裏頓生歡喜。
秦王則低頭望著這盤水果,不禁苦笑,一盤水果難倒英雄漢了?
好在皇上皇後入座後,秦王的難題迎刃而解。皇上舉起酒盞,頃刻間賓客席上觥籌交錯,秦王隻能放下果盤,端起麵前的酒盞。聊表對聖上的敬意。
此刻戲台上的唱櫃中緣那位戲子剛好下台。接替她的是一群手握兵器的生旦淨末醜。隊伍特別龐大,戲台上搬來了許多道具。
皇上押了一口美酒,指著台上的戲子道,“秦王,這可是父皇當日最愛看的一龍雙珠的戲曲。”
秦王露出淺笑安然的神態,心潮卻澎湃起伏。父皇愛看一龍雙珠的典故,是因為這典故影射著同根相煎的無奈,父皇指望通過學習這個典故,找到化解的辦法。最後,他死前卻隻是讓他們立下毒誓:不能手足相殘,違者不得好死!
那時候他覺得這毒誓真毒,可如今才知道比這更毒的還有人心。
當一個人被另一個人糟蹋到極致,這毒誓便不再那麽可怕。
秦王笑道,“隻可惜,父皇再也看不見這麽好的戲了。”
他和皇上,生活中的爭鬥早已精彩過戲文。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雲夏聽著皇上秦王含沙射影的暢談。隻覺無聊備至。忽然打了嗬欠,一手托腮幹脆閉目養神起來。
忽然,戲台上的有條不紊的腳步變得淩亂起來。
雲夏霍地睜開眼,就看到一位架子花臉忽然從落兵台裏抽出大刀,那大刀在他手裏靈活的旋轉著,就像一個陀螺一般,加速度愈來愈快,當大刀脫離手的時候,就像離弦之箭像秦王的方向直逼而來。
雲夏來不及多想,伸出手端起茶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拋在大刀上,刀從秦王臉龐劃過。
然而,那架子花臉拋出大刀隻是虛晃一招,他的真實目的確是要拋出他的第二招:連發袖箭。
雲夏眼觀鼻鼻觀心,眼疾手快,接住他的第一支袖箭——隻是這硬接袖箭帶來的身子裏巨大的震動讓她忽然有種眼前一黑全身虛軟的感覺。
這感覺雲夏太熟悉了。她中毒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