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森冷的目光落在元寶的臉上,其實他最擔心的事也是這一件,可是他就是不願意麵對這個事實。
“元寶,這丫頭怕是去尋找救安府女眷的辦法了!你立刻放風聲出去,就說安府的監斬官已經定下來了。”頓了頓,似乎思量了一瞬,又道,“回頭本王就讓皇上定下監斬官,讓三朝元老劉怡太師監斬。”
元寶瞪大眸子,“爺,為何不讓納蘭將軍監斬?”
秦王冰著臉,瞪著元寶。
元寶拍了下嘴巴,“小的知道了。爺是存心讓王妃救出安府女眷……”
話音未落,秦王一巴掌拍在元寶後腦門上,“死奴才,什麽時候竟然學會揣摩爺的心思了?”
元寶抱頭鼠竄,“小的立刻去辦。”
元寶逃之夭夭後,秦王抬眸望著窗外闌珊夜色,眼裏漫出一抹憂慮,也不知這丫頭大晚上去哪兒落腳?
心裏如坐針氈,無法安定。秦王歎口氣,換了夜行衣掠過窗外,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秦王府的高牆上。
夜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帝都的禪茶一味大茶樓,卻燈火通明。
秦王來到茶樓時,一眼便看見站在第一排認真聽書的雲夏。雖然雲夏刻意女扮男裝過,不過那瘦削嬌小的身軀,那巴掌大的臉,卻怎麽也騙不過秦王。
秦王選了個能夠很好觀察雲夏的位置坐了下來。此刻真是慶幸自己的腦子好使,才能推測到她的行蹤。
帝都晚上開業的客棧茶樓屈指可數,雲夏要想得到安府的信息,借來茶樓聽書的名義向他人流通信息是最睿智的選擇。
雲夏的注意力並非在說書人身上,而是豎起耳朵聆聽著旁人的閑聊。
“這人生無常,大起大落,你們看安將軍府,從前風頭無兩,如今卻牆倒眾人推。一夜之間門楣倒塌,不日還要滿門抄斬,真是命數多端。”
“我可聽說了,這監斬官是劉怡太師。劉太師和安將軍從前可是至交,劉太師監斬,這安將軍怕是死不瞑目啊?”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
不遠處,秦王唇角微微上揚。元寶的辦事效率不錯嘛!
“可不是嘛?”
“這安將軍膝下有三個女兒,好在嫡女千金已經嫁做人婦,當上了王妃,有秦王這座靠山在,秦王妃暫無性命之憂。”又是那個公子哥。
“隻可惜,這活命的嫡女偏偏是個草包。”有人歎息。
雲夏忍不住開口道,“你們都錯了。我聽人說秦王娶了安將軍府的嫡女草包,心裏憋屈得很,千方百計要謀害這草包的性命,好迎娶他的心頭好。怎麽可能甘願成為那草包的靠山?如果秦王對王妃有那麽一丁點憐惜之意,秦王又豈會對王妃的母族見死不救?”
周遭的人齊刷刷的望著雲夏,臉上表情十分詫異。
有人思索著雲夏的話,附和道,“這位公子言之有理。秦王若有心救安府,安府不至於滿門抄斬。”
雲夏點頭笑道,“這就對了。”
“公子,禍從口出,謹言慎行。”忽然,一道薄涼的聲音冰冷的從雲夏背後傳來。
雲夏驚得身子一頓,整個人靜若寒蟬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