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拿出來手劄,遞給柳月,“我方才回府一趟,這是父親給我的,都是他整理的關於各種瘟疫的藥方和症狀,娘子請看。”
柳月接過來,翻看了一下,不由得露出喜色,“就是要這個,每一次瘟疫,宮中都會選派太醫前往,不管結果如何,都會記錄在冊,最後送入宮中存放下來,令尊在宮中做過院正,一定是看過這些冊子。”
說著一邊翻看,一邊說道,“那兩個太醫是指望不上了,沒想到江大夫的手劄更有用處。”
江冉透過窗子,看見周巍給兩個太醫派了班,兩人被支使著去查看病人,不甚情願的樣子。
她收回視線,和柳月仔細的專研。
一個藥方一個藥方的比對。
兩人看了半宿反而越看越心涼,剛剛冒出的一點點勁頭,如今卻被澆滅的一幹二淨,江冉隻覺得頭快要炸開了一般。
若是沒看到這手劄也就罷了,現在看到了,才知道瘟疫比她想象的更加恐怖,書中記錄了幾十來個方子,每一個方子都有一句話,
見效甚微。
見效甚微,這四個字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了江冉的心口上。
柳月寬慰道,“你去睡一會吧,你已經奔波了半日,這些時日,也不曾好好的睡上一覺,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江冉打了熱水洗了一把臉,“不妨事,我在車上眯過一會。娘子去休息吧!我再琢磨一會。”
這樣忙了一晚上,也就睡了不到一個時辰。
天色已經微微的亮了。
江冉起身。
揉了揉眉頭。
周巍過來說,“昨兒,那兩位太醫熬了半夜,撐不住了,就回去倒頭睡了,我方才去叫了一次,死活也叫不醒。”
宮中太醫,若是貴人傳召,一刻也不能耽擱。
做太醫的,哪裏有叫不醒的,不過裝睡罷了。
江冉說道,“你擰桶井水過去,再喊上一遍,他們若是還不起來,你就給我潑醒。”
周巍有些猶豫,“大小姐,他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萬一他們報複怎麽辦?”
江冉說道,“如果我們找不到鼠疫之方,城門一直禁閉,周巍,你說最後會怎麽樣?”
周巍歎了一口氣,“若是如此,我們能不能活不下來也說不準啊?”
寧大夫走了進來,接過話,“就是,我們活不活的下來都說不準,還怕得罪他兩個太醫不曾?你隻管照著你家小姐的話去做,天塌下來,我們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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