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太醫被江冉的這一襲話擊的猶如五雷轟頂一般。
他堅信了將近二十年的事情,一遭被推翻,這種心情,是他一直期待的,卻也是他不敢相信的。
“我不信。”鄧太醫吐出這三個字,隻是這力度卻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堅決了。
江冉繼續道,“不信嗎?還是不敢信?夏蟬一直相夫教子,然後這一年卻一反常態,變得狠辣無比,不惜對一個孩子下手,不是這個緣由還能是什麽?”
鄧太醫不自覺的看向了江冉。
他的眼神中有疑惑,有不解,有期待,有一種難言的痛楚。
偏偏江冉起身續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半盞,餘光瞥向鄧太醫,發現這鄧太醫額頭上的青筋幾乎暴起。
似乎在等著她繼續。
這般執拗之人,心裏的柔軟之處並不多,可是一旦戳中這柔軟之處,便再難平靜如水。
她才緩緩的道,“貴妃一開始想和徐大人聯姻之時,當時貴妃身邊有兩個丫頭,貴妃卻告訴徐大人,有一個丫頭心有所屬,然後服徐大人選了這個心有所屬的丫頭,也就是夏蟬。這一件事無意間被她發覺,她才心底生出恨意,這才萌生了報複的念頭。”
鄧太醫握住了拳頭,“你,沒有證據,不過是猜測而已。”
江冉隻是冷冷一笑,“是不是胡,鄧大人不能判斷真假嗎?她這般不留餘地的孤注一擲,不過也是因為和你之間的悲劇原來就是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陰謀算計。”
鄧太醫的拳頭一下子打在了桌子上。
江冉看在眼裏,知道,鄧太醫的情緒在這一刻已經潰不成軍。
她緩和了一下氣息,“接下來,我們第二個問題,徐夫人為何會把這匣子交給我,以及第一個問題,徐夫人臨終之前了些什麽。”
就像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鄧太醫看向了江冉,“她恨我?她覺得是我和貴妃娘娘一起害死了她。”
江冉搖了搖頭,聲音帶著清冷,“不,她並沒有恨你,她死的時候,很堅決。我記得她最後斷斷續續的了幾個字,胭脂淚,相留醉,她並不是害怕貴妃,她隻是沒有求生欲望。”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鄧太醫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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