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吩咐道,“周珊,送客。”
鄧太醫整個人猶如失魂落魄一般,他拿開匣子,一枚玉蟬平攤在一堆信箋之上,散發著一抹柔和的光芒。
這是他當年贈出的那一枚,他從衣袖中拿出一隻。
這本就是一對。
玉蟬定情。
最後卻勞燕分飛,生離死別。
他把兩枚玉蟬一起放在了匣子鄭
這些年,他自欺欺饒留下這枚玉蟬,是為了提醒自己不忘當年的落魄之辱。
其實內心深處的渴望,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這兩枚能有再逢的一日。
腦海裏想起一個嬌柔的聲音,“這個真是送個我的?你放心,我會好生收著,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它損耗分毫。”
當年的聲音言猶在耳,而今伊人遠去。
鄧太醫拿了東西轉身的時候,一個踉蹌。
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既然這是她的意願,也是我的罪過,”
他一下子像是蒼老下去,“我會全權配合你,將我所做所為公之於眾。去拿紙筆吧!”
江冉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
她提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一大半。
這一步步的走來,她從不敢鬆懈半分。
她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鄧太醫提及筆墨,寫了滿滿一頁的告罪書,然後落下了紙筆。
從懷中拿出一把鑰匙,“這是我家中暗室的鑰匙,裏麵有物證。”
江冉接了過來。
她什麽也沒有。
鄧太醫轉身出門的時候,在雪地裏摔了一跤。
強忍著疼痛,離去。
馬車沿著山路,去往栗山書院,這一次,在山坡的時候。
他主動叫停了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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