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沒有軍政府的高級將領,也沒有其他有錢人。 除了金家,大部分人都沒什麽分量。 應付了一圈,顧輕舟還喝了不少的酒,到了晚上十一點才結束,她已經疲乏不堪了。 “長亭,你送一送輕舟。”平野夫人正在和金太太說話,對蔡長亭道。 蔡長亭道是。 顧輕舟披了風氅,把自己攏在暖和的皮草裏,一路往回走,冷風灌在臉上,似刀子割。 太原府的寒風,格外的鋒利。 顧輕舟走得很慢,酒氣有點上頭,她總感覺心裏虛虛的,故而慢慢走,也等酒意發散上來,讓夜風吹散。 “你怎麽了?”蔡長亭說了幾句話,顧輕舟都沒有接。 他放緩腳步,走近幾分,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酒喝多了點。”顧輕舟道。 “要不要攙扶?”蔡長亭又問。 顧輕舟笑道:“沒多到需要攙扶的程度。” 兩個人都笑了下。 到了顧輕舟的院子,屋簷下的風鈴簌簌,在夜風中叮鈴鈴作響,這是蔡長亭送給她的。 蔡長亭快一步上前,為顧輕舟撩起了門簾。 顧輕舟卻沒進去,因為她也沒打算請蔡長亭進去。 “你回去吧。”顧輕舟道。 蔡長亭問:“吩咐廚房給你做點醒酒湯?” “我就是有點累,你也瞧見了那麽多人,醉酒是其次的,說話才耗精力。如果廚房有人參湯,做一碗倒也不錯。”顧輕舟說。 蔡長亭就記下了。 他一轉身,隨手撥動了下這串風鈴,聲音清脆,在清寒安靜的夜裏格外悅耳。 “輕舟,你和夫人終於更進了一步,我很欣慰。”蔡長亭道。 顧輕舟嗯了聲。 他又道:“要保重身體。你體質不錯,可不太適應太原府的氣候,要好好修養。以後的日子很長” 顧輕舟淡淡笑了下。 她的眉眼在屋簷下的燈火映襯中,也有點像寒冬的冰,帶著冷意和尖銳,看著蔡長亭。 蔡長亭的關心,太多了,也過頭了。 他微微抿唇。 一個細微的小動作,蔡長亭做起來卻是格外好看。 他眼簾微抬,烏黑的眼珠子裏似乎能倒映顧輕舟的模樣。 “我說了太多的話,估計也是喝醉了。”蔡長亭道,“輕舟,晚安。” “晚安。”顧輕舟道。 蔡長亭轉身離開。 他雙腿修長挺拔,走起路來瀟灑又氣派,不過轉眼的功夫就到了院門口。 他突然停下來,回頭看顧輕舟。 院門口沒有燈,他的麵容隱在暗處,黑衣將他幾乎融入茫茫夜色中。 而顧輕舟站在燈火下,表情纖毫畢現。 兩下對視中,顧輕舟落了下風,她心中添了戒備,衝他揮揮手。 蔡長亭卻沒有動。 他看著她,似乎是定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黑夜籠罩了他,院門高大的門簷,更落下陰影,故而他在黑暗中那麽肆無忌憚。 顧輕舟似乎看到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胸前口袋裏的玫瑰摘下來,插在她的院門的銅缽上,他這才轉身離開。 顧輕舟想要去看看,自己是否瞧錯了,又覺得會被蔡長亭牽著鼻子走,故而她一掀門簾,回屋睡覺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