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那我先走了，鄭小姐休息一下。”
一眾醫生如釋重負的出去，關上門病房隻剩下鄭嵐涵和秦厲風兩個人。
從刀下被拯救出來，鄭嵐涵整個人都是暈著的，但還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是秦厲風及時趕了過來，把她從鬼門關救回來。
深知欠了秦厲風人情上麵，又劃上了一個記號，鄭嵐涵愧疚難耐，仰頭想要和秦厲風說一聲謝謝，卻目睹他冷眸直視。
瞬時間身子僵了一下，那句感謝的話噎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你就是你仁慈的代價。”見鄭嵐涵說不出一句話，秦厲風動身，語氣夾雜著諷刺，“憐憫以後隻會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就算如此，你也要死撐到底？”
鄭嵐涵知道秦厲風是在怪她，怪她當時的心慈手軟，如果給孫森南一點教訓，不讓她輕而易舉的離開，興許這樣一切也都不會發生，可偏偏是自己的拒絕，導致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對不起……”
下一刻下顎被人挑起，秦厲風眸子含了冰，被她撞了滿眼，“你除了對不起，就再沒學過其他話了嗎？”
鄭嵐涵恐懼的想要後退，可自己坐在床上，早已經退無可退，她隻能被迫看著秦厲風，接受著他的震怒和冷漠，幾乎發怒的讓把她折磨千萬次。
“鄭嵐涵，你早晚死在仁慈裏。”
鄭嵐涵斂了斂眸，無聲的動了動唇，好半天才梗著喉嚨道：“我不清楚她會這樣，我本來以為，她會知難而退，沒想到會發瘋到這種地步。”
“你不清楚？”秦厲風冷笑質問：“你清楚什麽，清楚自己的身份給自己帶來的便利，還是清楚做事不負責以後有人給你收拾爛攤子？”
秦厲風句句如針，紮的鄭嵐涵渾身顫抖，痛不欲生。
竟然覺得胳膊都沒有那麽痛了，因為所有的痛感全部都被心髒上的銳痛所替代。
“……對不起。”
“我說了，不要和我說對不起。”秦厲風壓低聲音隱忍，“我對道歉一點興趣都沒有。”
鄭嵐涵無話可說，她縮了縮自己的肩膀，淚沒出息的掉了下來。
秦厲風看到她刻意低著頭掩飾淚水，肩膀卻暴露的輕微顫抖，胸口的鬱結怎麽也不能平。
他不敢想，如果那一刀砍下去以後，是不是徹底也見不到這個女人了，是不是從此以後隻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或許秦正嚴說的很對，鄭嵐涵是自己致命的軟肋，如果她學不會成長，自己唯有遠離，否則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別哭了。”秦厲風緊皺眉頭，在不察覺到的情況下歎了一口氣，大手無所適從，最終緩緩貼著鄭嵐涵的頭發順下去，“作為一個大人，成天比小朋友眼淚還要多，害不害臊。”
鄭嵐涵也不想掉眼淚，她以前是多麽堅強的人啊，結果在碰到秦厲風以後，像是什麽都變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