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寧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這難道就是情商低的苦惱嗎?
處理完傷口,沈長寧又苦口婆心勸說秦厲風冷靜,不要辭退文洛,這才磨磨唧唧的離開。
秦厲風守在鄭嵐涵身邊,抓著她纖細的手,一遍一遍的質問自己,究竟哪裏錯了。
哪個環節,讓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
鄭嵐涵好似在一場雲端沉浮,夢境中的一切安逸,讓她可以忘記煩惱,可等醒過來,雪白的天花板,告訴她要醒了。
回歸現實。
真殘忍,她現在就算從夢裏清醒過來,那又怎麽樣?到頭來,她還是不能脫離掌控。
絕望的偏過頭,動彈手指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壓得死死的,朝著自己手的方向看過去,墨色的發絲先一步印入眼簾。
男人手撐著額頭,手牢牢攥著鄭嵐涵的手,生怕逃脫似的,乃至於睡夢之中都變得不安穩起來,時不時的壓著眉頭。
如果長期這樣下去,肯定不出幾年,就要有皺紋。
鄭嵐涵安靜的看著,淚無聲的湧了上來。
這個男人,為什麽總是這樣,給予自己希望以後,又把自己踩在腳底下?
冷靜,鄭嵐涵,不可以再被蠱惑,一切都是秦厲風玩.弄你的把戲罷了。
冷淡的抽回手,男人睡眠向來淺,清醒過來,就看到鄭嵐涵麵無表情的拔掉針管,掀被子朝著外麵走過去。
腦袋裏麵一片空白,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甚至已經比腦袋先一步,起身其實攔住女人。
鄭嵐涵清冷的看著他,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人。
秦厲風覺得呼吸都在痛,他這才發覺,鄭嵐涵早已經悄無聲息在自己心底占下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以前鄭嵐涵的冷漠疏離,他還可以忍受,但現在,比淩遲還要疼痛千倍萬倍。
原來秦正嚴說得對,男人一定要無心,否則,這輩子都會被感情禁錮,但是他又心甘情願地被禁錮,不想掙脫。
看著男人目光越來柔和,鄭嵐涵隻覺得惡心,喉嚨裏湧出來的水幾乎要吐出來,她後退一步看他。
“秦先生,這是幹什麽?現在難不成還要打算囚禁我嗎?”
眼神一片漠然的冰冷,每說出這句話,她的冷淡便加重一分。
囚禁……
他在她心目中的舉止,僅限於此了。
幹裂的唇瓣動了動,發出來的音調仍舊嘶啞。
“你現在的身體還太虛弱,先躺在床上休息,等到身體好了,我會放你走。”
現在讓她離開,無疑是看著女人等死。
一個人,如果半道上虛弱的昏厥,恐怕和送死無恙。
鄭嵐涵翕動著唇瓣,聽著秦厲風的開口,既是無奈,又憤怒。
“秦厲風,不需要你再假惺惺的了,無論你現在在我麵前裝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再相信你。”
當初他居然會相信秦厲風喝醉了以後說的話,居然會相信他旁邊朋友的話,想一想她都覺得可笑,覺得荒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