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說不出話來。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這樣可恥。
明明口口聲聲說要愛護女兒，可是實際上呢？什麽都沒有做過。
苦笑了一聲，她抬起了筆，就要簽字，卻被顧父攔下：“你做什麽？你瘋了？”
顧母道：“簽了吧，陸宸說得對，我們做事，總不好連累歆歆。”
顧父氣道：“連累？我們不也是為了她嗎？而且……”
頓了頓，他看向陸宸：“你確定這不是你故意設計來對付我們的嗎？就是為了簽下這個東西，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對不對？”
陸宸聽到這話，眼底浮現出譏諷之色：“看來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好，我就直接說了，上個月，我察覺到公司的賬本有問題，收入欺負太大，不正常，所以就讓人查了一下，就發現你們在暗地裏竟然坐著販賣毒品的勾當，而且，似乎還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就連此前安娜想要還顧歆的那個藥粉，都是你們這裏的貨源。”
“什麽？歆歆她……這、這我們不知道啊。”顧母慌張的說著，不禁縮了縮脖子。
顧父也沒了話說。
陸宸是真的查到了這件事，而不是詐他們的。
見他們半天沒有動靜，陸宸不耐煩道：“趕緊簽，簽完之後我就走了。”
顧父想了一下，咬咬牙，就直接簽了字。
顧母簽字的手在發抖，不過還是簽下了。
在把這個給顧歆的時候，顧母還是忍不住問道：“是不是隻要我們不出事，就可以和歆歆正常往來。”
陸宸接了協議，淡淡道；“理論上是這樣，可是你們不可以被拍到，否則我直接公布這個協議。”
他就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這麽天真，以前他們背地裏做，也許沒人發現，可是現在都做公司了，很多人盯著，怎麽會發現不了。
這件事也算是結束了，剩下的，就是把手裏的股票盡快賣掉了。
雖然對不起顧歆，可是這一次，顧氏集團，是真的扶不起來了。
他將協議收好，對兩個人微微頷首，而後道：“從今往後，你們隨意，我先走了，再見。”
看著他幹脆利落的轉身要走，顧母連忙喊住了他，忍不住道：“為什麽我們不能被拍到？”
“被拍到了，這協議上麵的時間怎麽解釋？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總是會把最壞的打算做好。”
顧母沉默著，沒有再說什麽。
目送著他離開後，顧母怔怔道：“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要不，我們停手？”
“不行。”顧父煩躁的說道，“當初我們在外麵無依無靠，就是靠這個的，現在我們也隻是讓這個發揮餘熱，等公司有了足夠的周轉資金，我們再抽手，你要是真的想退出，那就自己走吧，也不用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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