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掌櫃,你們不會後悔的,放心,大都護對你們的家業沒興趣,你們隻要好好做事,大都護自能保你們大富大貴。”
範秀安拍了拍年紀都能當自己父親的郭大掌櫃,然後朝這五人笑著道,大都護要的是綏德商會遍布整個陝西的商鋪分號和數千精幹的夥計,這五人家底湊起來能有個百萬兩銀錢頂了,可是等大都護把那幾樁賺錢的生意都做起來,百萬兩也不過是年把的時間就能賺到。
……
縣衙裏頭,秦縣令也被下人喚醒了,等知道城中發生的事情後,他才曉得師爺那句話的意思,這王家沒了,還拿什麽去延安府上告。
“師爺,這高大都護真是好大的膽子,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飛揚跋扈,飛揚跋扈啊!”
秦縣令踱著步子,在那裏憤憤自語道,他是讀聖賢書的,哪裏能見得這等武夫視國法為無物,行那謀財害命的勾當。
師爺看著在那裏又發了癔症的東翁,沒在這個時候接話,這位縣爺剛來的時候,還想著整治縣內豪強不法,結果還不是不了了之,倒是苦了那信了這位縣爺在公堂上指認的幾家良民,到最後全都家破人亡,沒個好下場,這位縣爺事後就好像得了失魂症般,全當沒發生過。
這措大,發幾句牢騷也就行了!
師爺這般想著,百姓如豬狗,被欺壓得再狠,叫喚幾聲也就沒事了,而這些當官的不也是一樣,麵對強權,也就是無能地叫喚幾聲罷了。
果不其然,罵過後的秦縣令,臉上的浩然正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看向自家師爺道,“王家大火,衙門要派人救火,還得維持城中秩序,這事完了還得給各方一個交代,你去見見那範秀安……”
“是,東翁。”
師爺躬身道,嘴角卻是撇了撇,自家這位縣爺明明就是想趁機撈一筆,還端架子,這種無能的蠢貨都能當官,這大明朝廷遲早要完。
……
縣城外的王家莊,麵對程衝鬥親自領著的夜不收,那所謂的深牆高院和擺設沒什麽兩樣,牆頭上的家丁被射翻幾人後,就叫夜不收們強行翻牆而過,殺散了莊門口的家丁,接著便是場一邊倒的屠殺。
黎明時分,程衝鬥領著夜不收殺光了王家莊那些家丁和管事,隻留下那些老弱婦孺沒有下手,王家莊裏囤積的糧食金銀眾多,光從地窖和房底下挖出來的窖藏金銀就值個七八萬兩。
當綏德縣內城門開了以後,範秀安自是帶人過來和程衝鬥交割,金銀程衝鬥自會帶回去,至於那眾多的糧食還得靠範記商號轉運。
“這些人就麻煩範長史您安置了。”
“程師放心,大都護的教誨,範某記在心頭,不敢有忘。”
對於程衝鬥留下的那些老弱婦孺,範秀安自是派人安置,王家直係旁係的男丁都已經死光了,又何必多造殺戮。
三日後,王家在城內城外的產業都被瓜分殆盡,衙門裏六房胥吏也是得了若幹好處,而他們那位縣爺得了三千兩好處後,便立馬在公文上用印,隻本縣豪強王氏私下通匪,因為分贓不均,為賊人反噬,滿門遭害雲雲,至於所謂的真相卻是沒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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