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王冬楊被倒了一腦袋涼水,尖叫著驚醒過來。睜開眼一看,自己頭頂有兩隻大號礦泉水瓶,被兩隻紋著飛龍紋身的手端著。而自己靠坐著麵包車的輪胎,雙手被反綁在後,前麵則站著好幾十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有紋身,而且長的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壞人摸樣。尤其為首戴著手指粗金項鏈的男人,齙牙大眼,笑起來陰冷之極。
甩了甩頭發上的水,定了定神,王冬楊道:“各位大哥,鬧誤會了吧?我們可無冤無仇。”
戴著手指粗金項鏈的男人正是張大山,聽見王冬楊說的話,他一聲冷哼道:“無冤無仇?前幾天你在大排檔打了我的人忘了?你他媽的真是吃了豹子膽,竟然敢打我的人。”
王冬楊心想完了,這原來是尋仇啊,還以為是自己遭遇了劫匪。
但尋仇追自己到六門縣來會不會太匪夷所思了?
思考間,王冬楊道:“那件事你的人該揍,我看你是他們老大吧?我替你管教他們,你不感謝我就算了,也不用現在這麽不和諧吧?”
張大山眼裏快要冒出火光來,這小子成階下囚了還如此囂張,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嗎?他很不喜歡王冬楊麵對著他們幾十號人仍然穩如泰山的表現。當然他不知道王冬楊隻是在偽裝,實際上心裏急的不行,他可已經清楚四周的環境了,在一座破得幾乎不能行車的橋梁上,一公裏範圍內沒有任何燈光,聽不見汽車聲和人聲,隻有蟲叫鳥鳴,非常偏僻。
尼瑪,在這種地方,他們把自己殺了,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兒喊冤。
張大山道:“我看你是真的不知死活,行,老子今兒就成全你。”
“你想幹嘛?”
“扔你下橋喂魚。”張大山向身邊的手下示意了一眼,隨即幾個人忙碌起來,在王冬楊身上掛磚頭。
王冬楊心寒如在北極,這麽個綁法,被扔進河裏必死無疑,趕緊道:“等一等,你們不能這樣做。”
張大山一聲冷哼道:“這裏我說了算,你打了我的人就這下場。”
“我給你賠錢。”
“你看老子很窮嗎?你的臭錢留著讓家裏人給你上香吧!”
一計不成,王冬楊換了一計道:“那你給我換個死法,我和你單挑。”
張大山一腳踩著王冬楊的心口道:“草,你算什麽東西,不看看自己的處境,你有這個資格和我單挑嗎?”
王冬楊被張大山踩著心口,呼吸逐漸困難起來,一張臉憋的通紅,但仍然極力擠出一句話來:“你難道怕輸?”
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小瞧自己,這讓張大山感覺無比惱火,他看看自己的手下人,一個個都渴望自己答應的表現,想到自己打了十幾年架還沒怎麽輸過就想答應了。奶奶滴,就算輸,自己那麽多人,量這小子也跑不掉:“好,我答應你,讓你換個死法。”
王冬楊心裏鬆了一口氣,嘴裏趕緊道:“你先放開我,不然我無法和你打。”
張大山一揮手,隨即兩個手下就去摘掉了王冬楊身上的板磚,給他鬆了綁。
王冬楊很警惕,戒備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在橋中間,兩邊是麵包車,站著許多人,這些人見他站起來,都很自覺的散開,堵住兩邊的路,以防他逃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