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願意發瘋。
楊忠的目光忽然變得冷銳，凝視著王成龍道“他沒有像你這麽樣隻因為他懂得。樣你不懂的道理。”
王成龍道“什麽道理？”
楊忠道“他懂得個人並不是完全為自己活著的也使得一個人若受了別人的恩情，無論如何都應該報答，否則也根本就不是人。”
王成龍隻笑了笑，笑得很苦澀。
楊忠道：“你在笑？你認為我的話說錯了？”
王成龍又長長歎息了聲，道“你沒有錯，但我也沒有錯。”
楊忠道“哦？”
王成龍道“人活在世上有時固然難免要勉強自己去做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但也得看那件事是否值得？是否正確？”
他知道楊忠也許不太能了解這些話的意義，因為在楊忠的頭腦中，根本就沒有這種思想。
他們受的教育，並沒有告訴他，什麽事是正確的，什麽事是不正確的。
他隻知道什麽是恩，什麽是仇，隻知道思仇都是欠不得的。
這就是範大姐的教育。
楊忠沉默著仿佛也在思索著這些話的意義過了很久才緩緩道“你有你的看法，我也有我的看法，現在我隻想問你一句
王成龍道“你問。”
楊忠緊握著他的劉，手背上已有青筋凸起沉聲道“我還是不是你的朋友？”
王成龍道“世上隻有一樣事是永遠不會改變的，那就是真正的朋友。”
楊忠道“那麽我們還是朋友？”
王成龍道“當然。”
楊忠道“好，你跟我走。”
王成龍道“去哪裏？”
楊忠道“去看範大姐，她現在很想見你，她一直很想念你。”
王成龍道“現在就去？”
楊忠道“現在…。
王成龍目中露出痛苦之色，道“我若是不去，你是不是會逼死
楊忠道“會，因為你沒有不去的理由。”
王成龍道“現在我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楊忠道“沒有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王成龍道“範大姐可以等這件事卻不能等。”
楊忠道；“範大姐也不能等。”
王成龍道“為什麽？”
楊忠道“她病了，病得很重。”
王成龍聳然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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