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想問的？”
“其實也沒什麽，這幾天我會叫人準備下阿蛛的後事，也許近期都不會進宮了。”
“噢……沒事，反正流光基本要教的都教完了，我的巫術也快教完了，這一批巫童相信很快就能獨立作戰了。”我聳了聳肩，裝作很無所謂的樣子，心底卻有那麽點失落。
“我……”九王爺動了動喉嚨，半晌沒說話，後來還是開口了，“我知道這樣對不起婉婉，但是我似乎對你……有了異樣的情感。”
我驚得抬起了頭呆呆地看著他，這算是表白嗎，可是表白的對象是莫婉還是納蘭婷婷呢？我結結巴巴地回應道：“你……你你你……是對誰說？”
“婷婷，我也被這事鬧的很心煩，我知道我應該愛的是婉婉，可是我總是不由自主地將你和婉婉重疊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對誰說，我真是混蛋！我不應該對你有這種情感，竟然連別人的妻子也敢覬覦，我對不起七哥！”
九王爺越說越痛苦，他還打算伸手打自己，我把被子一掀飛快下床阻止他：“納蘭破曉你住手，你不能喜歡我，我們是不可能的，我真希望能向你解釋清楚，隻可惜……”
“除了婉婉，你是唯一讓我頭疼擔心的女子，你膽子那麽大卻又讓我不由地想要保護你，有時甚至有種感覺你就是婉婉，我時刻提醒自己你我身份有別，你不是婉婉，可是這種瘋狂的念頭總是會跳出來，我簡直快要被弄瘋了！”九王爺順勢將我擁入懷中，他緊緊地用手臂抱住我，鋪天蓋地的想念讓我緊緊地回抱著他，但是理智又讓我推開了他。
“你這是在做什麽，九王爺，你是婉婉愛的人，我不會搶她的男人，她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竟然愛上其他女人，你怎麽對得起她？”
“告訴我，你是誰？婉婉是誰？我又是誰？為什麽以前的事都是支離破碎的碎片，為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來？為什麽婉婉會消失不見卻又出現在我的夢裏？為什麽我會掉下山崖？為什麽你是婉婉的好姐妹卻成為了太子妃？為什麽會有人安排假的桑以沫在我身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九王爺似乎痛苦地已經快要崩潰了，他被我推開後神情苦痛地跌坐在地，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麽崩潰無助的模樣，失去記憶的痛苦我沒有體會過，但我想要是我失去了該有的美好回憶，心裏一定是缺了一塊空空的，而拚命想要記起所有的事卻又怎麽都想不起來，那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我不忍心看他這樣，猶豫著是否要告訴他我就是婉婉，但是我突然想到橙花的話，這個時空是複製時空，所有的一切已經扭曲了，霜平和橙花都離開了這個時空，我本不屬於這，必然也是要離開的，如果把真相說出來了，到時候卻是另一種分離的結局，那豈不是令他更加痛苦嗎？這麽想著，就把喉嚨口的話又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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