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伸還未回答,坐在對麵的知州終於有了個開口的機會,忙地問,“大人說的可是二十幾年前,名動江南的湘雲閣?”
文王又是一愣,看向了範伸。
這怎麽還牽扯到二十幾年前了,卻見範伸點頭,“本官素有耳聞,不知真假。”
知州一笑,“大人聽說的沒錯,二十幾年前江南的湘雲閣專養瘦馬,曾紅遍了大江南北,不少人為此慕名而來,其繁華,非當今花樓能比,尤其是湘雲閣內的頭牌,名為煙鶯,傳其貌能賽
嫦娥,其舞姿更是一絕,見過之人,無一不感歎,洛神在世也不過如此。”
文王聽的入了神。
沒成想,二十幾年前,竟還有這等人物。
“不過後來,也不知道因何緣故,突然消聲滅跡,曾見其容貌的人,也個個相繼暴斃,傳言說多半是被當年見過她的人糟蹋了,早已香消玉殞,死後變成了厲鬼,才會回來尋仇。”
文王慣愛聽這些風月段子,來了興趣,忙地問知州,“後來呢,你好好同本王說說,這事當真如此玄乎?”
知州搖頭道,“那頭牌出事後不久,湘雲閣便失了一把火,死傷慘重,之後徹底地消失在了江南,如今二十幾年過去,也就隻剩下一些口口相傳”
文王又問,“可有那頭牌的畫像?”
知州犯了難,“當年見其真容之人,統共不超過六人,無一人活下來,誰也不知是何模樣。”
文王便沒再問,卻記到了心裏。
隻要是美人兒。
甭管是不是二十幾年前,還是三十幾年前,他都感興趣。
也想親眼目睹一回,瞧瞧那位顛倒眾生的美人兒,是何等姿色,竟能壓過他一手打造的紅椿院
一群人買完椿出來,已到了半夜。
知州明裏暗裏幾次相邀,想讓範伸明兒搬去知州府暫住,範伸就跟沒聽見似的,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知州便也罷了,本欲親自相送,奈何文王喝的爛醉如泥,隻得叫來了幾位府兵,先護送範伸回客棧,回頭安置起了文王。
誰都知道文王是朱貴妃所出,陛下愛屋及烏,當成了心頭肉。
幾度欲廢太子改立文王。
雖沒成功,但長久以此下去,也不知道太子和韓家還能堅持多久。
若不出意外,將來文王很有可能登基。
攤上這麽個祖宗,誰敢怠慢。
幾位大人,好不容易將文王塞進了馬車,還未走到知州府,底下的人便來稟報,“範大人遇襲了。”
就在
紅椿樓附近不遠處,範伸的馬車剛停在了包子鋪前,那刺客藏在人群堆裏,二話不說,直接下了死手。
戰況激烈,馬車篷子都給掀沒了。
知州嚇得臉色蒼白,慌慌張張地趕過去,街頭已是一片狼藉,滿地血跡,範伸早已沒了人影,知州著急,一路追到客棧,聽福緣樓的老板娘說,範大人已經回了房,這才魂魄歸了位。
轉身便同手底下的人吩咐,“趕緊去查,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竟敢刺殺朝廷命官。
要是範大人在江南當真出了事,他頭上這顆腦袋也得搬家。
範伸回來時,滿身的血腥味兒。
薑姝早已躺在了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屋內的動靜聲傳來時,沒有任何反應,腦子裏全是清靈班的戲曲兒。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今日一見,才知真有人能在搖晃的船隻上翻上百個跟頭,且還是個姑娘,和她差不多歲數。
人家那姿勢就優美了很多。
薑姝正處於入夢的邊緣,耳邊的動靜,猶如今兒船隻上的那叮叮咚咚的鑼鼓聲,仿佛此時那翻跟頭的人,是她自個兒,一時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