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二守在門外,聽到動靜聲回頭,便見範伸從暖閣內走了出來。
一夜過去,麵上的怒氣倒是沒了,身上卻多了一股說不明的冷意。
便知這道坎兒,怕還是沒能過去。
嚴二緊張地跟上。
範伸去了書房,平時範伸忙案子時,便在此處洗漱安置。
裏頭雖沒有地龍燒著,物件兒卻備的齊全。
範伸更衣洗漱完,便坐在了那張紅木椅
上,玄色私服的領口遮了頸項一半,那露出來的一截喉頭,還是能隱隱瞧見一抹紅痕。
嚴二抬頭,神色猶如被雷劈過。
昨夜
侯夫人不是說那藥不是清心寡欲嗎
嚴二還未回過神來,便聽範伸道,“去查一下,昨夜那酒壺。”
昨夜腦子渾噩,不做他想。
此時清醒後,再回想昨夜的一切,明顯是酒出了問題。
身子酸脹難耐,那張臉忽然美若天仙,讓人欲罷不能,隻想靠近,恨不得蝕其心骨,狠狠揉碎
他何時竟如此猴急了?
範伸的指尖從眉心劃過,心頭又有了幾分煩躁。
自己的壺酒參了東西,他沒動,出問題的便是她那酒壺。
倒挺有本事
嚴二驚愕,“主子是懷疑”
範伸懶得聽他磨蹭,從懷裏掏出了另外半包未用完的藥粉,撂給了嚴二,“去看看,是不是放了這東西。”
他失眠時,偶爾服用。
昨夜那酒的味道,卻極其相似。
嚴二上前接了過來,入眼一股子熟悉,不由疑惑地問道,“這不是大人給侯夫人安眠用的藥粉嗎。”
“半包安眠,過量催|情。”
範伸說完,嚴二手裏的半包藥粉,差點落在了地上,顫顫抖抖地捏在手裏,臉色比起適才,更為僵硬。
半晌沒見動靜,範伸身子往後一仰,便看向立在那毫無反應的嚴二,不耐煩地道,“沒聽見?”
“屬,屬下這就去辦”
嚴二轉身從屋裏出來,腳下踩空了一個台階,身子幾個趔趄,那額頭上的汗,更加細密
哪裏用得著查。
昨夜那酒就是他做的手腳。
隻是沒料到侯夫人給他的竟是無憂散
半包安眠,過量催情。
嚴二的心口瞬間到了嗓門眼上。
在這之前,他無比確定,自己放的確實是一半的量,可此時,他不敢肯定了,愈發懷疑昨夜
是不是自己手抖,多放了一些
若是世子爺知道是他
嚴二來不及多想,立馬趕去了後廚。
範伸走後,候在外間的春杏和阮嬤嬤同時進去伺候。
春杏上前拂開幔帳,便見薑姝裹著被褥,神色呆愣,手裏攥著一團衣物,那秀發底下露出來的肩頭,隱隱有紫青的痕跡
不用問,也知道昨兒夜裏發生了什麽。
春杏正欲拉下幔帳。
阮嬤嬤卻跟了過來,熟練地往那床上一摸,摸出了一張染紅的絹帕,笑著道,“恭喜夫人,侯夫人昨兒就交代好了,夫人不必急著請安,好生歇息。”
薑姝應付地點了個頭。
等阮嬤嬤一走,春杏便上前扶起了薑姝,欣喜地道,“小姐能想通就”
話沒說完,便被薑姝一聲打斷,“你趕緊去後廚一趟,看看昨兒那酒是不是有問題”
坐在床上的這一陣,她越想越不對。
薑姝也形容不出昨夜那感受,隻記得那人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了一股魅力,就似,似這世上隻剩下了他一個男人一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