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
兩人清楚誰也沒讓,也不知道是誰先往裏擠了一步,另一人哪裏肯讓。
一時也顧不得情麵,胳膊撞著胳膊地擠了進去。
昨兒兩酒壺一個雖都是青瓷。
紋路卻不同。
如今都擺在屋內那一堆碟盤之間,兩人上前一把抓,這回倒沒有搶了,抓的都是自己的那個酒壺。
如此,兩人又想不明白了。
春杏頭一個反應是嚴二認錯了酒壺,生怕他認出來再來同她搶,春杏立馬鬆了手。
“嘭”地一聲,酒壺碎在了她腳邊,春杏眉頭一皺,呼出一聲,“這,酒壺挺滑可惜酒水還是糟蹋了”
“嘭。”
春杏話音剛落,嚴二手裏的壺也落了地,摔了個粉碎。
春杏猛地抬頭。
嚴二看著春杏驚愕的目光,麵色不改地符合道,“是挺滑”
春杏:“”
兩人
誰也沒再說話,從房內出來,心裏的那疑團如同頭頂上化不開的天色,各自都搗起了鼓。
臨到頭了,似乎終於都反應了過來。
自己的酒沒事,不代表對方那壺酒就沒事。
在快要走出後廚時,春杏緩緩地轉過來頭,嚴二也跟著緩緩地轉過了頭。
書房內。
範伸候了一陣,沒見嚴二回來,先回了暖閣。
侯夫人等得了。
還未見過世子夫人的虞老夫人卻等不了。
出門前範伸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頸子,指腹輕輕地從那喉嚨口上的傷痕上蹭過,隨後提了提領口。
頸項間那紅痕有小指長。
很難藏住。
昨夜太過於投入,範伸也不記得何時被她撓的,但能留下如此傷痕,那貓爪子,也著實該修修。
範伸回到暖閣時,薑姝已收拾妥當。
屋裏的丫鬟都是侯夫人親自挑選,一雙巧手自是不用說。
之前披肩的素發,被梳成了婦人鬢,比起往日頭頂上的一隻素簪,如今這一番妝容,稱得上雍容華貴。
不知是妝容的緣故,還是昨兒夜裏初經人事的緣故,薑姝今日那雙頰上,便隱隱添了幾絲往日沒有的嫵媚。
範伸進來時,薑姝正立在那妝台前,微微彎腰,照著銅鏡。
海棠色的綢緞裹身,未披大氅。
腰肢一扭,圓臀畢現
範伸眸子一頓,輕輕瞟過,也沒再往前走,隻立在門口喚了一聲,“好了嗎。”
薑姝忙地轉身。
範伸立在珠簾前,身旁恰好是一扇窗戶。
昨夜到底是燭光暗淡,即便貼著身子,薑姝瞧見的也是一團模糊。
此時再看跟前這人,衣冠楚楚,儀表堂堂。
人模人樣的。
做的事卻非人。
春杏出去後還未回來,薑姝雖不敢斷定那酒就是範伸動的手腳,但也八九不離十。
能爬牆的人,還能是什麽好東西
薑姝雖不屑那手段,但既已成親,圓房也是理所當然。
範伸離開的這陣,薑姝早就平複了
下來,往後她還得靠著那人而活,如此那臉上的笑容便隨之一現,乖巧地站在那,嬌滴滴地喚了聲,“夫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