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一瞬空白,一時不知此時身在何處
白芍花兒被擠開時,薑姝聲音都是抖的,“世子爺”
一股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將她堵在那臂彎處,擦著她耳畔的一道聲音卻比適才還要低沉黯啞萬分,“今夜我不碰你,你是睡不著了。”
薑姝倒是想替自己申辯幾句,然半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輕輕推搡了幾回,對抗上那銅牆鐵壁,也如同貓兒撓過一般,無足輕重。
一夜微雪。
狂風略過,將那海棠枝頭顛得亂顫,鬢發釵橫。
幾度吹的那白雪裏埋著的兩朵紅梅,乍隱乍現,愈發紅豔妖媚。
又路徑幽曲,將那深山密潭,攪得波濤泛濫,溢出了呤呤之聲後,更惹得那風兒狂躁了起來。
密潭裏的水漬終是蔓延出來,濺在了那彎曲的曲溝內,水聲潺潺。
銀月偏西,兩道魂兒也跟著歸了西。
薑姝再次睜眼,天色已敞亮。
範伸已不在。
薑姝養了會兒神,拖著那快要散架的身子,在熱乎乎的水池子裏泡了小半個時辰才起來。
出來後,便讓春杏去撿了床上的珠寶。
這一頓冤枉總不能白受。
雖有滿腹憋屈,但從昨兒夜裏範伸的反應來看,已原
諒了她同表哥相會之事。
薑姝似乎又看到了一絲曙光,若是再拿回那個荷包的話
昨夜她翻找了幾回,鬧出了一樁又一樁的誤會之後,那荷包就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麽也找不著了。
今兒早上卻又奇跡般地出現在了範伸的腰間。
薑姝想不明白了,昨夜他到底擱哪兒的?
薑姝正謀劃著,下一次該如何出手,午後範伸便來了,“我要去趟江南,一月後回來。”
薑姝正盯著那朵白芍藥,看著它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手裏的那茶盞,幾回擱下又提,提了又擱。
聞得這話,一瞬抬起了頭,幾乎脫口而出,“夫君何時走?”
“今日。”
話音剛落,薑姝沒有任何猶豫,拿起了茶盞。
範伸一個沒挪得及。
薑姝手裏的半盞茶,便盡數濺在了荷包上,那朵白色的芍藥,一瞬全變了色。
“夫君,對,對不起”薑姝趕在範伸出聲前,先一步起身,掏出了絹帕,一麵替他擦拭,一麵著急地道,“夫君可有燙著了?都怪姝兒一時失了神,隻是,隻是沒想到夫君趕這麽急”
那半盞茶水雖說不多,卻也不少。
不隻是荷包,腰間的衣裳也濕了好大一塊,薑姝擦了幾下,便扶住了範伸的胳膊,“世子爺,姝兒先伺候你更衣吧。”
範伸眉頭擰住。
要說不生氣是假的。
可她那一番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倒是他的不是了。
範伸不做聲,起身跟著她進去,更衣時,幾回看向她的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