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簡直不能相信剛才一氣嗬成把兩支箭射入紅心的是自己那畏畏縮縮的女兒,這簡直超出了他所接受的範疇,但是,目前不是深究這個的原因,而是,她把北漠的將軍秦舟比了下去。
“秦將軍,孫大人,見笑了!”清河把馬鞭交給楊蒐,然後走到鎮國王爺與秦舟麵前,笑盈盈地說著。
鎮國王爺麵容僵冷,卻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個冷笑,“大梁國的公主,果然不容小覷。”
秦舟看著清河,“不可能完成,你如何能躍起,再落在馬背上?這麽快捷的動作,除非功夫很高,但是,公主應該不懂武功。”
清河笑笑,“但是,我完成了,確實,如將軍所言,我不懂武功。”
“為什麽?”秦舟不甘心地問道,“你懂得邪術?”
清河失笑,“將軍,承認你輸了就那麽難嗎?”
“我沒輸!”秦舟的臉一片慘白,卻揚起諷刺的弧度,“兩支箭和一支箭分別不大,而且,躍起與貼住馬腹難度相等,不存在輸贏的問題。”
清河側頭,巧笑倩兮,“你高興就好,輸贏不重要。”
皇帝含笑看著清河,“懿禮,你過來。”
清河別有深意地看了秦舟一眼,然後來到皇帝身邊,皇帝竟伸出手牽住她的手,“做得很好,父皇很滿意。”
清河怯怯地道:“兒臣方才有些心怯,畢竟,兒臣麵對的是北漠成名已久的女將,幸好不辱我大梁麵子,否則,兒臣萬死難贖其疚。”
清河此話,叫北漠的使者麵子無光,一個宮門不出一步的公主,一個是成名已久的女將,贏了不爭功,輸了的卻不願意服輸,高下立見。
祁王爺也覺得有些難堪,對秦舟道:“將軍請回列站好吧。”
皇帝卻道:“來人,為秦將軍賜座!”
秦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狠狠地剜了清河一眼,拱手謝恩,“謝大梁皇帝!”
她本是北漠的女將,卻以侍女的身份出現,此刻被識破,怎能下得來台?隻是,縱然是狂傲至極的北漠女將,此刻卻也不敢發難,隻得依照皇帝安排,坐在了鎮國王爺與祁王爺身邊。
而高淩風卻整個都驚呆了,用一種研判的眼光看著清河,先不說馬燃香,就那一手躍起再落在馬背上,是他們少年的時候經常練的,這一招,講究的就是速度和反應,輕飄飄地越過,落在馬背上,計算也不能出錯,哪怕是遲一點早一點都沒辦法坐在馬鞍上。
清河成親之後,兩人還一直保持來往,他很肯定,清河沒有把這一招教給任何人,馬燃香因為是他與寧靖研製的,不外傳秘方,相信她也不會說,而且,清河與懿禮公主應該沒有交集的,可她如何會知道?
他開始留意清河的動靜,神態,舉止,而選擇性地忽略她的麵容,仿佛,坐在上麵的那個,分明就是清河。
但是,當他的焦點再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她不是清河,她是懿禮公主,麵容沒半點相似。
怎麽會有這樣的錯覺?高淩風百思不得其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