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也很擔心,“要不,我們趕緊出宮找王爺商量一下吧,這事兒您做不了主的。”
采月點頭,正欲說話,卻聽得一聲清啞的聲音響起,“咦?這不是采月妹妹嗎?”
采月抬頭,見一個滿臉紅印的少女走過來,她一怔,隨即想到這應該就是之前患了痘症的懿禮公主了,真可憐,一張臉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她手裏牽著一個小孩兒,竟是煊兒。
采月連忙行禮,“見過懿兒姐姐。”
清河對小綹道:“帶煊兒回去,我與采月妹妹說幾句話。”
“是!”小綹對煊兒道:“咱走吧,帶你玩兒去。”
“好!”煊兒乖巧地跟著小綹走了。
采月心裏有些意外,煊兒竟然跟懿兒姐姐在一起,而且,看煊兒的情況,似乎已經有所好轉。
清河走上前去,忽然伸出手擦去彩玉臉上的淚痕,柔聲問道:“誰欺負你了?跟姐姐說。”
采月之前沒有跟懿禮公主相處過,不知道她為人如何,隻知道她本來被選為和親公主,在使者宴上看到過她才藝驚人,知道她不是以前人們口中說的那麽沒用,加上又見她剛才與清河姐姐的兒子煊兒在一起,心中便生了好感,“沒事,沙迷了眼睛而已。”
說完,揚起一個笑臉,竟是十分明媚。
清河微微笑,“走,陪姐姐散散步。”
采月依言而行,兩人慢慢地沿著湖邊走著,小清跟在後麵,保持著一段的距離。
“我聽說,你自薦和親北漠,有這回事嗎?”清河首先打破沉靜,問道。
“是的,是這樣的。”采月低聲回答,聲音已經有些哽咽,這事兒想起來是自己太過魯莽了,但是那個時候,她唯一擔心的是尚貴嬪不答應,不願意與冰蓮花與她交易。
清河笑笑,“尚貴嬪的意思?”
采月整個人一震,“懿兒姐姐,您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清河站定身子,轉臉看著湖麵的波瀾起伏,入秋之後,秋風清勁陰寒,但是,卻能讓人保持清醒。
“我聽說,你是去了尚貴嬪的凝拂宮,然後便去求見父皇的,不難推測,這是尚貴嬪的意思,或者……”
她轉臉看著采月,正色地道:“陰謀。”
“陰謀?”采月嚇了一跳,臉色迅速蒼白,“懿兒姐姐為何會這樣說?”
清河微笑,“你願意跟我說嗎?或許,我能幫到你。”
采月張張嘴,有片刻想說的衝動,但是,她想起曾答應過尚貴嬪,此事除了家人之外,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否則,她不會取出冰蓮花。
想到這裏,她整個人一醒,隨即退後一步,臉上維持著平靜的微笑,“懿兒姐姐多心了,一切都是采月自己的意思,彩玉想嫁到北漠去,和旁人無關。”
清河莞爾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說什麽了。”
“嗯,采月還有事,便不陪姐姐了,采月先告辭。”采月怕再說下去,自己會不小心露出馬腳,害了哥哥,遂急忙告辭。
清河定定地看著她,“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如果需要我幫忙,就入宮找我。”
“是!”采月胡亂應了一聲,便轉身而去。
“采月,你記住,”清河叫住了她,“我是唯一可以幫你的人。”
采月回頭,怔怔地看著清河,清河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