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嬋娟急急忙忙地轉身要出去。
李湘語又吼了一聲,“讓阿竹進來伺候我更衣梳妝。”
“是,夫人息怒,奴婢這就去。”嬋娟一大早被她這樣一頓罵,心裏委屈得很,但是又不敢反抗,出門見阿竹走過來,便連忙道:“快進去伺候夫人更衣梳頭,我去打水。”
阿竹淡淡地道:“她發脾氣了?”
“可不是?發好大的火。”嬋娟哎了一聲,急急就走了。
阿竹走進去,“夫人!”
“一大早死哪裏去了?”李湘語一肚子的火氣,也沒地方發泄,衝阿竹便怒道。
“夫人,剛才是將軍過來了,說讓我們退下,奴婢便去了廚房交代做早飯。”阿竹回答說。
李湘語臉色有些不好看,“做了什麽早飯?”
“回夫人的話,如今天氣幹燥,便讓人燉了點銀耳羹,有炊餅,有肉糜粥,夫人想吃哪一樣?”
“銀耳羹?”李湘語皺著眉頭,“為什麽不弄燕窩羹?”
阿竹回答說:“夫人,庫房裏沒有燕窩了。”
“那你不會去買嗎?這點小事還得我吩咐你去做?”李湘語柳眉倒豎地怒道。
阿竹遲疑了一下,“奴婢問過賬房,賬房先生說銀子都被將軍支取完了,隻留下這個月的開銷,動不得。”
李湘語聽了這話,越發的憋屈,“這日子沒法過了。”
阿竹上前,“奴婢幫夫人梳頭吧。”
“把那件紅色緞裙拿出來吧,今日穿它。”
阿竹瞧著她的首飾箱,輕聲道:“夫人,今日還是穿著樸素些好。”
李湘語眉毛一擰,“你什麽意思?”
阿竹指著首飾箱道:“那身衣裳太過華麗,而沒有合適的頭麵搭配。”
李湘語聽了此言,氣得一把掃落妝台的東西,怒道:“連你也要取笑我是不是?取笑我堂堂將軍夫人,隻能穿寒酸的衣裳,帶寒酸廉價的首飾?”
阿竹委屈地道:“夫人,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那我讓你取來你就去取來,廢話什麽?”
阿竹隻得去衣櫃裏取出那件衣裳,幫她更衣,穿戴整齊之後,從地上撿起首飾箱,反複搭配了一下,都不合適,沒辦法,隻得將就地帶了一支比較老款的壓髻簪,隻是,華麗的綢緞繡石榴花百褶裙看上去大氣富貴,繁複的刺繡更是顯得這身衣裳價值不菲,可搭配的頭麵首飾卻是這般的寒酸簡樸,怎麽看怎麽怪異。
阿竹沒有做聲,隻是為她鬢角貼了金鈿,算是增添了點貴氣,可到底還是不倫不類,就像丫鬟偷偷穿了主母的衣裳那樣的別扭。
李湘語隨便對付著用了點早飯,便聽得人來報說兩位公主已經來了,將軍請她出去接待公主。
李湘語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得來氣,“不去了,就說我身體不適。”
阿竹勸道:“夫人,您如今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公主駕臨,您不去的話不合適。”
“她們是來追債的,我又沒銀子,去了有什麽用?還不是看她們的臉色?不去,不去!”李湘語厭煩地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