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塊從小玩到大的,沒那麽多規矩,安藍嫌棄道,“不記得了,值得我記住嗎?一邊兒玩去。”
傅西平笑:“是大牌,沒錯。”
“讓我來看看你輸多少了?”安藍的話是對傅西平說的,但卻親近自然地坐在了唐其琛邊上,看也沒看,隨意一指:“打這張。”
唐其琛手裏一個順子,拆不得,眼見著就要贏的牌,他卻含笑應了,真按安藍的意思,把牌拆開了丟,輸得滑稽。
傅西平嘖了一聲兒,“毛病。”
安藍心花怒放地懟他:“管得著麽你。”
門又開了一回,進來一人,個兒高,年紀輕,短款黑皮衣把上身勾出了線條,寸頭清清爽爽,左邊兒還剃了道很有個性的鉤。人進來後外套一脫,往沙發一坐,擰開一瓶冰的礦泉水一口氣下去半瓶。
他動作幅度大,裏邊又是件修身的黑短袖,衣擺往上一卷,褲腰的位置露出了隱隱的人魚線,上麵一個條形的紋身很性感。
唐其琛側頭看他一眼,沒說話。半秒之後又側過去,問:“不涼麽?”
霍禮鳴含了滿嘴水,一聽就把瓶子擱回桌上,沒再喝。見唐其琛還是看著自己,又十分自覺地把外套給穿上。
唐其琛這才繼續打牌,吩咐柯禮:“給他弄點熱的。”
傅西平都給看樂了,“小霍隻聽你的話,早晚我得錄個視頻發給他的小弟們。”
霍禮鳴當沒聽見,閉眼睡大覺去了。
“啊!打這張!”安藍一聲吆喝,嚇得傅西平煙都要掉了,“大影後你可別指揮了,我們這局玩的大,瞧見你其琛哥手上那塊表了嗎,輸了就是我的了啊。”
安藍瞪他,傅西平樂死了。唐其琛心情是不錯的,也挺樂意湊這個戲台子,還真按安藍的意思打出那張牌。
能不輸麽。
傅西平拍桌子:“表表表!”
唐其琛右手向上一抬又放下,衣袖就這麽上去了小半截,手腕上的白金表利利索索給摘了下來。他骨相好,手指微曲時的姿態逆著光,跟藝術瓷器似的。唐其琛把表往桌上一丟,也不說話,人就微微側身後仰,左手臂搭著椅背,一臉平靜。
安藍攔都攔不住,“哎!你真給啊!”
傅西平沒想到他言出必行,雙手作揖就差沒給他磕頭:“得,送我我也不敢要,要不起。”
這表不是時髦新穎的款式,但有故事的物件都帶點兒靈氣,乍一看平平無奇有點年月,但擱唐其琛身上,生生戴出了一種克製的高階感。
唐其琛難得開玩笑,笑得眼角微揚,理所當然。
“別理他,我給你戴回去。”安藍揀起表,挺自然地往唐其琛手腕上探。
言語親切,跟本能反應一樣。但就是這麽個獻溫柔的示好,被唐其琛一個收手的動作,給打斷了。
挺輕的一個轉腕、抬手,卻讓牌桌陷入了沉寂。這份沉寂加持了安藍的尷尬。這什麽意思?有意思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