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兒子出事,周紀衡的父母急忙趕到醫院,但周紀衡現在還躺在急救室裏。
安然被安放在病房裏,洗了胃,現在已經好很多。但她一個勁兒的哭,責怪自己不該去酒吧,否則也不會害得周紀衡生死未卜。
我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上,肩上披著趙廷健的外套,無力地垂著頭。
趙廷健抱著我,沒有說話,我知道他的心裏也很擔心。
整整等了一個晚上,周紀衡才被推了出來。他出來時,插著氧氣管,上半身裸露著,可以清晰地看見淤青和傷痕。
醫生說,周紀衡肋骨斷了幾根,身上還有大麵積的傷痕,所幸沒有傷到要害,而且就醫及時,做了手術安心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而在此期間,周紀衡的父母不管怎麽說,周紀衡都不願見他們。
周紀衡的媽媽哭得肝腸寸斷,但周紀衡始終沒有理會他們。
“珊珊妹妹,安然......怎麽樣了?”
我正在給周紀衡削蘋果,他這一句話讓我不知道怎麽接才好。
我放下蘋果,對她笑了笑,告訴他安然沒什麽大事。
周紀衡放下心來,但突然跟想到什麽一樣非要下床。
“那她為什麽不來看我?我要去找她。”
趙廷健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按回床上,安撫好他。
我轉過身,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走出了病房。
而周紀衡的病房門口,安然正捂著嘴,淚水無聲地掉落。
我拍拍安然的肩膀,“你就真的忍心不去看看他?”
除了無奈,我心裏更多的是心疼。
我從來沒看見安然這麽頹然地樣子,一點都不像過去那個堅強不屈的女漢子。
“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想不開去酒吧放縱自己,也不會害周紀衡傷成這樣。”
安然仍然小聲啜泣著,我抱了抱她。
“如果不是在乎你,他怎麽會受傷呢?”
我回想起昨晚那一幕,周紀衡通紅的雙眼和滿臉的殺氣,卻又心疼地看了躺在地上的安然一眼,背影決絕而落寞。
“我跟趙廷健之間發生了那麽多事,我都沒想過放棄趙廷健,你和周紀衡隻是被他父母阻撓而已,你就要輕易放棄了嗎?”
我恨其不爭,怒其不幸,但沒有權利幹預他們的選擇,隻能無奈地歎氣。
安然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她擦了擦眼淚,推開了病房的門。
我在背後笑了笑,衷心地為她感到高興。
周紀衡看到安然,差點沒把手上的輸液管拔掉,連忙坐起身,跟看見暗戀的小男生一樣既不安又羞澀地注視著安然。
安然坐到周紀衡床邊,握住他的手,眼睛在他身上的傷痕處掃視起來。
“安然......”
周紀衡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卻被安然突如其來的哭聲嚇得閉上了嘴。
“周紀衡,我們私奔吧。”
安然一邊哭著,一邊說出這句話來,驚得我掉了下巴。
周紀衡曾經也說過這句話,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什麽事都想一塊兒去了。
隻見他木然地看著安然,臉上浮出一絲微笑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