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怎麽過來了？”
李燦的語氣很平和，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冰冷。
李奶奶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小燦，你……你竟然把李國慶給……”
老人似乎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眼前一黑，身子朝後麵倒去。
不過，幸好有人在後麵扶住了他。
正是周強。
原來，剛才他在逃出去以後，正巧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來。
那人問他，有沒有見過李燦。
周強一下子明白過來了，眼前的老人就是李燦的奶奶，於是趕緊把她帶了過來。
見奶奶氣昏過去，李燦立馬急了，朝周強大聲喊道：“快放了我奶奶！”
他以為周強是想利用奶奶，來要挾他。
李奶奶並無大礙，被周強扶住身子以後，慢慢醒轉過來。
“小燦，別再做傻事了，快放下刀子。”
李燦怔了怔。
在這個世上，他隻聽一個人的話，而且是無條件的聽話。
那個人就是他的奶奶。
可是，他剛要放下手中的匕首，眼神突然一冷，又恢複成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奶奶，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今天我必須要殺死他們兩個，不然我肯定還會有麻煩的。”
“李國慶的死，完全是個意外，要怪就隻能怪這兩個人，他們不該來李國慶家裏。”
李奶奶見孫子還是冥頑不靈，一意孤行的樣子，氣得身體直打哆嗦。
“小燦，你做的孽已經夠多了，不要在繼續錯下去了，好嗎？”
她苦口婆心地勸道：“小燦，放下刀子，去自首吧，下場總要比你的父親好一些。”
聽見奶奶的話，李燦哈哈一笑，回道：“你不明白的，奶奶，我身上的命案太多了，如果自首的話，我的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
“難道你不該死嗎？殺人是要償命的啊！”
李奶奶嘴角顫抖了幾下，眼淚從她那幹涸的眼中淌了出來。
“你知道奶奶這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嗎，奶奶不求吃得有多飽，穿得有多暖，活在這個世上，隻求一個問心無愧啊！”
李燦聽完奶奶的話，最終喃喃重複著“問心無愧”這四個字。
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大笑道：“對，我李燦雖然殺過人，但也是問心無愧，那些人被我殺死的人，他們命該如此，這是上天注定的，我隻是替天行道而已，哈哈哈。”
“瘋了，瘋了。”李奶奶搖搖頭，已經對孫子徹底失望了。
“李奶奶，您應該看到了吧，您的孫子早就成了殺人的魔頭，跟他講道理已經行不通了。”
周強在她身後說道。
李奶奶抹抹眼淚，歎了一口氣。
老人已經年近七十了，此時麵對自己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孫子，身子一下子佝僂了許多。
這時，周強湊在她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老人先是怔了一下，最後咬著牙點了點頭。
“隻能這麽做了啊。”她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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