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蘇芊不願意來,孟葉本身似乎有來的意思,卻被前者扯住,一同留在了客棧。
絲毫不客氣,韓景大步上前朝著左側首席走去,明麵上她是黎星閣的少主,自然坐在寧越上席。
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名還在飲酒的女子突然抬手一拍桌案,伴隨著一聲悶響,她整具軀體翻騰躍起,落下之刻正好側躺在左側首席的位置上,順手將酒壇重重一頓按在桌案上,近距離瞪著韓景。
“等一下,你有何資格坐這個位置?就憑你的出生?有能耐的那是你父親,不是你。”
“不要得寸進尺,段城主要找的是能夠幫忙的人,不是胡攪蠻纏的酒囊飯袋。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雙眼一眯,韓景慍色更重,右手五指下意識一握。左腕上,靈器長槍幻化的手環絲帶感應到主人的戰意,泛起一絲淡淡銀光。
“不客氣,我正好想看看,你能如何不客氣。”
那女子咧嘴一笑,抬手離開了酒壇隔空一探。席位下方,她的一名同伴急忙將放在地上的一柄重劍捧起遞出,看他略顯吃力的模樣,這重劍分量著實不輕。
韓景應道:“你會知道的。”
劍拔弩張之際,進門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寧越終於開口了。
“段城主,宴席未開,先舞刀劍,是不是有傷和氣?”
他敢斷定,段胥一直看戲不做阻止,必然是打算試試看韓景與他的實力。至於那名身為傭兵的女子是自己想要挑釁,還是段胥授意,就不得而知了。
誰知,段胥隨手捧起酒杯,笑道:“無妨。宴席上正好無以為樂,隨意切磋幾招助助興致,倒也不錯。武者之間,這樣的交流才能夠最快熟絡,不是嗎?”
無奈,寧越隻好上前橫臂一攔,擋住韓景,輕聲喝道:“別太衝動了。我們是客,在這裏動手不太好。”
“什麽不太好的?剛才段城主也說了,無妨。怎麽,是不是怕我傷到她,你會心痛?那麽你來也行。”
傭兵女子再是一哼,單手倒持抓起重劍,已然準備好應戰。
就在這時,段胥再發話了。
“費渲,注意點分寸,別搞得太過。”
“放心吧,不會傷到他們兩個的,我心裏有底。”
女子應了一聲,而後再望向寧越,道:“怎麽,到底打不打?難不成,你還怕我一個女人?”
寧越回道:“說真的,是有點怕。在這麽亂的世道上作為傭兵,討著刀口上舔血的勾當,無論男女都是狠角色。而你卻還可以統率一群男人,那就更是不一般的狠角色。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前提下,我不想與這類人交手。”
“哦?為何?”
“與這等狠角色交手,招招式式間都可能存在風險,我無法保證在不擊傷對方的情況下取勝。甚至,很可能必須擊殺對手才能夠結束戰鬥。既然沒有舊仇,為何要下重手,甚至下死手?”
聞言,費渲仰首一陣大笑,將手中重劍往地上一放。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比那位宗門大小姐有見識多了。好,我不用兵器,這樣你總不至於還要下死手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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