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人都殺,是不是太過了?”
無需多問,寧越能夠猜到眼前的這名壯漢就是之前四小姐刻意提及過的狼凋,據說擁有遁地潛行之力的禁典武學。就單單剛才破土而出,駕馭岩石突刺的手段而言,縱使有所得知,依舊心中暗暗稱奇不止。
禁典武學,果然凶名赫赫。
“委曲求全,泄露輝劍宗機密,那就是叛徒。對付叛徒,我從不會手下留情。你剛才最後的問題是想知道,二少爺身旁還剩多少護衛?哼,你沒機會的,因為這裏既然我在,你就活不過今夜。”
話音落時,狼凋下垂雙拳突然緊緊一握,身上所披鬥篷無風飄起,頃刻間,他僅有的一件單薄背心在肌肉的膨脹下裂成粉碎。但是,碎裂衣袍之下所裸露出的並非隻是軀體血肉,而是一塊塊狀若幹涸大地一樣的石質鎧甲,幾乎將他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全部包裹。
現在乍眼一看,甚至會覺得這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泥像。
“你的劍似乎很快很利,那麽不妨試試看,能不能破開我的這層磐甲重鎧!”
錚——
作為回應的是暗煊古劍劃動的呼嘯之音,既然對手都這麽挑釁了,寧越不可能坐視不理。揮劍的同時,雙翼疊起鼓動靈風,將俯衝的強大勁力融入劍鋒之中,淩空一削擊下。
乒!
劍落,無數火光飛濺,強橫的衝擊力讓狼凋聳立的軀體微微一顫。劍尖擊中之中,一絲裂痕浮現在磐甲表麵。然而,顯然無法將其擊穿。
一擊失手,寧越抽身撤開,重新回到半空。對手所擁有的這份竟然防禦力,確實有些棘手。而且很明顯,狼凋對於自己的防禦很是自信,因為剛才那一劍他是站著巋然不動正麵接下的。
就是說,在他看來,不可能有什麽可以擊穿自己的防禦。
“真夠硬的。這就是你傲慢的資本嗎?但是對我而言,不存在無法擊穿的防禦!”
寧越冷冷一笑,手指一撥擦過鋒芒,自己的鮮血融入暗煊古劍。隨即,佩劍一豎立起,憑空而現的赤焰環繞劍鋒攀升而上,恐怖的炙熱波動瘋狂匯聚。
與此同時,狼凋也動了,重拳掀起狂風飛沙之刻,他戲謔一吼。
“你以為,我會一直站在不動,讓你隨意出劍不成?那樣的托大,我可做不出來!”
“我也沒指望過,你會那般自負!”
雙翼一振,燃起赤焰的暗煊古劍破空突刺,灼燒的猩紅閃耀之中,禁忌的力量從劍鋒尖銳處蘇醒,肆意嘶吼。
第二式,千屑!
……
“算時間,狼凋他們應該已經交上手了吧?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家夥,不管你穿成什麽樣子,都躲不過狼凋的耳朵。他可是一個能夠輕易分辨腳步聲的可怕存在。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帶著那家夥的腦袋回來了吧?”
透過窗戶仰望著夜空中懸掛的月牙,葛浩傑飲著杯中烈酒,露出一抹邪異笑容。
他就這樣一人獨酌,靜靜等待著。透過房間的牆壁,隱約能夠聽見對門房間裏的一陣鬧騰聲,好像還伴隨著幾聲尖叫。對於這些,他更是興奮地再灌下一大口烈酒。
咚咚咚。
終於,最叫葛浩傑按捺不住的敲門聲響起,他幾乎是躍出至門口,抬手一掀將門打開。
在門口,站著的是一名臉上還殘餘著一絲淡淡紅暈的女子,正是之前在拍賣場與他同一房間之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