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在那之中，一具聳立軀體色如焦炭，凝固的身姿仿若被塑成了石雕，一動不動。蜘蛛八足一樣的雙翼挽起，保持著支撐靈陣轉動的雙手，一齊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原本充斥著暴虐的雙眸裏，也隻有一片空洞。
“她？”
小傲一怔，在他看來，比起說是某個強者，眼前所見的不過隻是一座雕像。隻是，虛無中殘餘的濃鬱元素之力波動，讓他又不得不正視起來。
況且，芷璃重重點了點頭。
“好像……那一擊，她燃燒了自己的生命。不過又好像，但並非她心甘情願的……”
小聲嘀咕著，芷璃緩緩走回向破碎的房屋。見狀，小傲跟隨其後，持劍的右手五指微微加力握緊。
曾經在戰場上，被原以為必然身亡的敵人突然躍起，再施以最後搏命一擊的經曆，他可有過不少。以至於，任何情形下，都不敢放鬆警惕。
來到了那道凝固的軀體前，芷璃仰首一望，再是幽幽一歎，探出的小手拂過了之前自己在對方左胸所洞穿的傷口位置。
“嗯，她已經死了，剛才那是最後的一擊。”
話音落時，灰燼散開飛舞，餘下的軀體紛紛碎成粉屑，全部就此粉碎在兩人眼前。
“她是誰？”
小傲似乎略有不甘，讓他都覺得駭然的對手，竟然剛好錯過。
芷璃搖頭一笑，回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更不知道，她的這股可怕力量從何而來。對了，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還不是給那個寧越收拾殘局來了。你們搞不定，隻好我來收場。看來，這邊應該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留下，再去看看別處吧。如果你想找寧越，去門口就好，他在那裏歇著呢。”
誰知，芷璃出奇地再搖了搖頭，嘀咕道：“現在不能直接去見他，事情搞砸了，芷璃怎麽也要補救一下。至少，保住剩下的幸存者再說吧。”
二十三名睡魔，身亡四名。剩下還在等候的十九名，她在心中發誓，一個都不能再少了。
……
同一時刻，靠坐在牆角的妲雪大口喘息著，胸前雙峰劇烈起伏著。
在她身前，兩道身影並肩而立，其中的女子正欲補上最後一劍，卻被身旁的同伴所製止。
“算了，走吧。”
“大姐和二姐的仇，如何能算了？你不想惹更多麻煩上身，我可不在乎！”
“殺了她於事無補，隻會讓剩下的睡魔將我們視為死敵。但如果留著她，沒準用處更大。你覺得，如果那一邊的小女皇接受了睡魔一族的臣服，軒刻國內的輿論會如何？就算沒有，我們也可以製造一些。所以說，先走吧。”
嗤——
話音剛落，一聲割裂之音響起，在妲雪左臉臉頰之上，一道劍痕刻下，鮮血四溢。
“哼，走！”
望著離去的兩道身影，妲雪咬牙切齒，不過在對方背影完全消失後，卻又釋然一笑。仰首望著上方天花板，下意識抬起了右手一抓，入手的隻有虛無。
“留我一命嗎？那你們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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